长篇连载：回首又见她（校园版）4

行走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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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钱小凤喜欢我，那是我的福气。要人有人，要才有才。她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强。首先是功课，她的成绩总是比我好，每学期都拿奖学金，而我从没有拿到一次；她还写得一手好散文，文思敏捷，文笔细腻，娓娓道来，如坐春风，那叫一个舒服。还有，她的人缘极佳，每次都能评上优秀学生，而且高票当选，令我望尘莫及，这也难怪，因为班上的男生没有不暗恋她的。

现在想起来，初恋这个东西，真的很强大，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可它却在人的内心强有力地控制着你的情绪，让你心无旁骛，抵挡住各种诱惑，一门心思地只爱一个人，只在乎一个人。

尽管小凤对我很好，我表面上也很迎合她，在跟我一起约会时，她也有过种种暗示，有一次甚至故意摔倒在我的怀里，可我就是跟她不来电，完全应了赵薇的那句话。那时我偏偏就只打心眼里喜欢一个人，她就是赵薇。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不带任何功利的喜欢。

4

我跟小凤从公园门口出发，沿着石阶一级级地向山顶上爬去，山顶上有一座观景亭，站在那里，可以俯看重庆城的全貌。当爬上来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

小凤便打趣说：“怎么，你都三级运动健将了，还不如我，都喘上了？”

我一边喘气，一边笑道：“这不算什么，比背你进医院那次轻松多了。”

“少来卖乖，就做那么点好事，就念念不忘了？”

“哈哈，当然不是啦，我不是忘不了我曾经做的好事，而是忘不了你趴在我背上的感觉。”我有意给她开个玩笑。

“啊？我在你背上，能给你什么感觉？”小凤也听出我话里有话，也有意追问了一句。

“有如涓涓流水，润泽了我的衣背；又如一股电流，侵入了我的骨髓。”

“哈哈，我看你不是这种感觉吧，也许你当时在想：这肥婆，有如一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哈哈！跟小凤在一起，从来不缺笑声。虽然平时言语不多， 但私底下就是个话匣子，说话也特提神。

小凤很自信地扭了扭屁股，又把手伸向半空，向着亭下的城市喊道：重庆城，我美吗？我正要发笑，她突然又扭过身来，对我喊道：陈栋梁，我美吗？我差点打了个喷嚏，不是因为她这么问，而是看见她举着手，粉色的体恤衫被拉了起来，露出了雪白的小肚子。我说，你安静一点好不好，你很美，真的，比重庆城还要美。

她又问：那我和你表姐比，我美还是她美？

这一问，倒把我呛住了。说实话，我还真没有认真把她和薇姐比，论长相，不相上下，但她更有气质，薇姐则更性感。论文凭，薇姐不如她。论经历，小凤更单纯，薇姐更神秘。

她见我不回答，又改口问：她真的是你表姐？都手挽手了，怕是关系不一般吧。

“手挽手能怎么样呢？”

“你就狡辨吧。”她有点不信，但末了却又笑嘻嘻地说：“那以后我们外出也要手挽手才行。”

“好啊，这有什么嘛。”我也笑嘻嘻地回应她。

“那你站过来一点嘛。”

我于是站过去，握住小凤的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手臂酥软白嫩，握在手里，感觉实在是好极了。

哎，有时候，人真的搞不懂自己。如果不是赵薇的突然出现，此刻我决不只是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把她抱起来在风中旋转的，然后在她的笑声里，顺着她的脸庞一路吻下去，并且告诉她，做我的情侣吧。如果把她的频频相约不当一回事，不是我傻，就是她傻。

小凤轻轻地靠着我的肩，有点不甘心地说：“栋梁，我们之间究竟算什么呀？”

是啊，算什么呢?我这种模凌两可的态度，实在有点可笑。小凤实在够大胆，竟然在我突遇薇姐，心潮澎湃之时，提出这个问题，明显有向我摊牌的意思，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我的肩上，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无法回避小凤的疑问。便爽快地告诉她，我现在喜欢上我表姐了，刚才你见过的，没办法，我爱的是她！当然这只是我的心理活动，看着她那么深情地靠着我，满含期待地样子，我实在说不出口。再说，赵薇究竟在做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一切对我来说都还很神秘，哪有小凤对我这般直接和透明？

我终于用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并顺势用右手揽住了我的臂，将半个身体侧依在我的身上，我的目光顺着她依靠的姿态和胸前的粉色体恤露出的缝隙，便窥见了她呼之欲出的丰胸，青翠欲滴、蠢蠢欲动的样子，我的血液立即喷张起来，禁不住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了。

钱小凤似乎有点惊讶，想挣扎，用手推了推我的胸膛，哪里推得动？不一会，她的全身就出汗了，脸、脖子、胸前、背腰都变得湿漉漉的。我的全身也起着剧然的变化，身体里的荷尔蒙不断地增长着。小凤羞怯地扭动着身体，似乎想回避我身体的变化，可她无法挣脱我的拥抱，只是急促地呼吸着。

我贴着小凤的额头说，你说我们这样算什么呀？

小凤的脸涨的通红，伏在我怀里不动，很娇羞地笑。

我说，你往下看，真的太迷人了。她下意识地低下头，才发现我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胸前的衣缝，立即把胸口贴紧在我的胸膛，“骂”道：你这个人好讨厌哪，怎么乱看啊，我要生气了啊。

我的手从她的腰间慢慢向上游走，一直抚摸到她的后背。她连声说“哎呀，这么多汗，你老实点好不好。”

我坏笑道：刚才爬山都未见你出汗，这汗出的真不是时候呀。”

她突然一把将我推开，你这个人呀，怎么这样损啊，再说，我不理你了。

我连忙给她赔笑脸，别，别，别呀，我也就开一玩笑，你看看我，不也一样是一身臭汗嘛。

她也笑了，一边整理衣角，一边不依不饶地说，这能一样吗，你那是一身臭汗，我可是一身香汗。还有，如果下次再贼目鼠眼地偷看，我就把你的眼睛剜了。

沉默片刻之后，我说再看一看风景吧，今天老师给咱们布置了写作题目，回去还得写一篇作文呢。

那你写什么呀？小凤好奇地问。

我说，你看，这脚下繁华如梦的城市，这四面争奇斗妍的花朵，这彩霞满天的黄昏，还有身边这玉树临风的美人，不就是一篇抒情散文吗。

小凤一声娇笑，说，别这么酸好不好，你前面说的都是废话，后面说的美人才是关键，好好写，写好了拿来我看，我得审审，别把我写歪了。

“这哪里是写散文，你明明是要我给你写情书嘛。”

“我就是要你给我写，白纸黑字，洋洋洒洒地写，一心一意、心无旁骛地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