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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日子就像现在的天气,令人郁闷。学校以摧残学生的身体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保证在校学生学会营私舞弊,学会自相残杀,学会写八股文, 学会目中无人;坚持树立精神填鸭榜样,树立上品牌大学这个庸俗的目标,以人民币的月分配为最终目的。我麻木的望着这满桌的本子和书,忽然心里极为乏味。 * O" _: R/ x% q- Z
不禁拍案而起:“****!这样的日子没法活!”遂在深夜破门狂奔而去,临走带走 家中500文钱。来到的吧,叫了瓶太阳啤。我看着金黄的液体,心想怎么把钱补回去。 " U- b7 f. v) z0 s* B, M
肖沉。有人在黑暗的角落叫我的名字。
) T; a7 c3 Q1 R( Z: z" C2 x我应了一声,没有回头。
% n9 P+ Q% y' L& p靠!这么酷啊!真是流行的内酷型!他拍我的肩。 1 h1 `) P; `. e9 M0 n# T
原来是老鸟这混蛋。家里蹲大学就读的小学同学。玩的还好。 ; m$ ^8 Y7 w$ v8 v
好啊。我打了个招呼。我可没钱请你喝酒。
: h: A' a! r' ?( a5 z7 ?5 g g老鸟笑笑。样子很恶心。他拍了一下吧台,给我来一打太阳。自我感觉很豪爽的说。
5 g6 V# ?, x0 D. w我没说什么。这家伙发了啊!No money,no face.好歹也给个脸他。 ( O5 U/ u+ F/ r- q+ y4 l A
我转过头去。他说,喂兄弟,我以前蹭你的东西不少,现在有的还了。来,干!
& L# w, r# {9 j/ C. c7 l我闻到他嘴里一股厕所清洁剂的味道。
4 e4 @) h" ^9 r* T; N你看来发了啊?介绍我也跟着Happy一下啊。我扬了扬眉头。 ; x3 B8 |) X- p i
呵呵,这个。他摸出一点银白的粉末撒在金黄的酒里。一仰头,喝了。 7 k3 t; ?, R! \) F& G
一起充电?他再次恶心的笑。我知道份量,不会害你上身的。 0 c% m8 N, j, [1 k$ ~9 b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
% Y6 A/ k/ o; t5 e }味道一般。 9 [* [3 E% i8 ]4 e- q! N) d' e* L
不久,人感觉在飞舞,我觉得有了翅膀。还有好多人和我一起在飘啊飘啊。 . A- U$ ]( G7 a
就像秋天的叶子,离开了树。 + K" X. k1 r3 Q' P2 |
我很无聊的时候就会找他,那些银色的药粉就像忘忧草,忘了一切。 ) N8 E& L; }( `; _
一天,老鸟问我。帮个忙啦,兄弟。
) E6 Z: G& |& ]' u2 x什么啊?我问。 , r% i) y% w$ |/ M$ q- ?
这些日子销路不好,你这么帅,你去钓马子,给她吃。他说。 2 h! J/ s% r1 W: M) [6 ~ l
我沉默。 1 P2 s8 m( G( E5 e
没事,教她吃就行,其他的事我来。老鸟笑得还是恶心。% T" m- E' R4 y
他丢给了我一沓钞票。
. |: t; @; r1 |7 x3000。我数了一下。
' U- C b& a, ~于是认识了那个女孩子,听说很有钱。天天来。
' X3 p7 }% t; {8 I/ }于是按部就班。 : ]+ o& f5 o- m# z1 z3 [: h# [
电话,玫瑰,吃饭,逛街,蹦的,她涉世不深,于是一切从简。 ; ]. x& [# N- g% c% Z; Z# ?3 \' y
我第一次拥有了一个女孩,她的名字让我刻骨铭心。月之舞。 + b" |5 B) w3 D
她猫一样柔顺的身体,也是我铭记的回忆。 8 n: t0 Y& B( H
当然,3000对我还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J' m7 z, H) R9 T所以一天晚上,我和老鸟终于对她说:小舞,充电不?
. U: ~ b& Z" C) F/ R9 P4 N她迷惑的看着老鸟手中的那颗药丸,觉得很好奇。 0 B$ S/ I, F/ G9 ?
因为上面有一只美丽的蝴蝶,色彩斑斓。 # X5 Y. y- j, O3 C+ ~% P
这是什么药啊?她拿着一颗药丸仔细的看。 3 ~- R8 M7 N+ i1 ?5 _, h0 q
很爽的!老鸟见我不说话,赶快指着一个正在吃药的女孩说。正巧,我们身边有个女孩正在吃药。 2 i. u t- }2 J, j$ }
月之舞用她小鹿一般的眼睛凝视着我,眼睛里充满了疑惑。真的很爽啊?
3 d+ \: Q% m9 v/ S( T我继续沉默。
# A1 s9 x+ ]9 P" D: l9 z& t7 n老鸟急了。你试试就知道了!
$ G5 Q8 J2 m T+ _: W! u8 X你喂我!她盯着我,一动不动。
2 c2 W& p2 q4 t( Y* `我想了一下。喂了她一颗。伴着血红的葡萄酒。 e. ?' N! m+ D
她摇了一晚上的头,以每秒一下的速度。我以生命发誓。就象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样。 % t+ E, _/ C* b/ y
老鸟怕她不上身,要我喂了整整一颗。 - u) M8 g" k" O
于是我觉得对得起老鸟的3000块了。 & J& B3 A1 n8 Y P4 L# j
后来,她终于开始了堕落。蝴蝶片,罂粟,口服,注射……
( x+ Z3 `( |0 c+ y" z/ i首先是偷了她家里的钱,后来,为了药跟老鸟睡了。老鸟赞扬了她的身体,告诉了我。
& S$ I7 _/ j8 r P! e于是越来越堕落。
: }* m" n% M- |; o4 I" u我并不知道。偶尔遇到了老鸟,谈到她,老鸟总是对她的身体赞不觉口。顺便告诉我一些境况,和她的。
% q1 X0 M% M; ~1 l9 `我有些难过。因为要高考了,所以也很快忘记了有个这样的女孩。 , B7 _2 ]+ o# ^& R; I' z k, }
有一天,看到了老鸟,他有些气急败坏。 & p% G: H# K8 M5 l+ H
兄弟,你去帮我管教一下看,那贱人死活不肯和我上了!
$ m, D4 H2 l- E. g我也有些想她了,于是答应了。 8 J6 \6 a3 O' J& x! n, |+ ] p" p4 X( f
来到老鸟开的房子,看到了她。 ; h$ u2 X* C( A9 n
我觉得想吐。
# a! p1 r- O' h她变得极为憔悴了,手腕部分露出了骨头,水汪汪的眼睛从突兀的颧骨上挤出来,已经完全不象人的样子了。
' S! P4 y5 f. }4 \我望着她,她看着我,她微微的笑了。 , N0 |0 H' Y3 S5 j% Z
贱人!老鸟骂道,你妈的!你和的厅里那个都上了,现在想立个牌坊啊?没得药给你! ( d9 U* ~9 L7 J* M+ K& o5 Z
我有病啊。月之舞哭了。我不想害你,我得了病。 # Z; R5 X/ V, O: {. P
我和老鸟都愣了。
8 S! C* t p# ?* p k我那天学校体检时医生告诉我说我血样异常,后来检测是AIDS……小舞轻轻的说,你和我上床你会传染的。可能是打针的时候染的。 6 Q" [+ k7 s% i- {2 m( u& c9 G
打什么啊?我问道。 # \; A2 c; R9 B. s% p
充电呗。她用俏皮的目光看着我。你教我的啊。
! q3 \; i9 @( a y3 O, i5 V/ B我如果有刀子的话,我想老鸟一定会被我砍死,剁成肉酱。 ' H6 D! m( f5 X; b. Z' R
我没有。所以他还活着。 5 y8 ^1 B- F$ j& `' O' Q
我一把将老鸟推出门外,用力关上了门。 - q0 M( S' v% @2 e" f, C. F" F
但是我发现自己不敢回头。怕遇见那清纯如天使般的目光。
6 ?$ a& A7 H; U1 E; Y/ g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了我,我看到了她露出骨头的手腕。 $ M' N5 X( j% ~4 T2 E
我哭了。是我害的你啊,你这笨蛋!我大叫! j# o/ M3 [$ f: K; a
我知道啊。她微微笑,那么熟悉。我第一次吃的时候就觉得象毒品了。 6 `* q& N' T& Y6 W
那你还吃!我哭着叫着抱着她。 0 h" c$ D0 W2 q8 a# p8 Q# E6 n
我也不想啊,她看我这么伤心,没有笑了。我觉得你不会害我,是你喂我的,我还问了你。……
$ p. v( w; h9 c3 N N$ l5 F7 p于是她死了。
1 H! F ^0 W+ R, H/ |: X9 R我砍了老鸟一只手。他没有报警,因为不敢。 . B5 b5 x, A! J0 }7 I
我考上了大学。但是我觉得,我不配。不配是个人。
- `- l6 p- e5 T |8 C" Q0 Y( p9 N$ M月之舞真的很漂亮,披肩的头发,翘翘的眼睛,173的个头,有着女孩子特有的细腻,没事 的时候总是问东问西,有事的时候老是粘着你,轻声的撒娇,让你无法拒绝她任何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且每次她的诡计得逞,她总是会温柔的亲你一下脸颊,向你微微笑着。而且她很聪明,冰雪聪明。 ' w2 |! |( _, e) |, W
而我,看着她死去,应该说是,亲手杀了她,那个给了我一切的女孩。 # d+ k: k6 U, b) P
我去了她家的葬礼。
& u& z- b: F1 B6 S% g% }9 l) K在一个深夜,我烂醉如泥。踹开了一家花店的大门。用三千块买了999朵苍白的玫瑰,抱回了家。 ; T# _" q, h/ s6 H9 O
第二天凌晨,我把花儿抱上天台,铺了满地。然后跪在上面。感到玫瑰的刺深深的扎了进去。
9 A7 u" r( T; s如果真的有天使,你一定是堕落人间受苦的天使。现在赎清了全部的债,离开了世界。 , c* E; C" @$ q H N1 X
而我肯定见不到你了。我不下十几个地狱,我自己都会不安的。
& t& n# }, l9 [我轻轻的呢喃:小舞,如果世界这么灰暗,我是不是还是应该灿烂的笑? 7 _! C2 b j' h: r3 Z, w( T
如果天空这么阴霾,你可不可以再自由自在的飞?$ w# K' E( t# c: A2 a2 O/ p
……
$ X( i& I+ E6 ~# o8 M不久老鸟被抓,判的就地正法。枪决。 面对初升的朝阳,我点燃了大学录取通知。 我忽然痛哭流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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