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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3 14:0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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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广东东莞
结束了爱情的眉沐觉得心里空空的,她想到要大吃一顿发泄一下。
??不知不觉间踱到以前和牟朗常去的中餐馆,叫了满桌子吃的,正准备开吃,转头看到了左前方座位上的牟朗,眉沐本来空空的心里涌上了一种酸楚的滋味,因为,她看到,牟朗对面,坐着一个扎小辫的女孩子,正在神采飞扬叽叽喳喳地跟他说着什么。
??眼里竟然有泪水,不争气地啪嗒啪嗒往下掉。离开宋景蓝让她恍然若失,但看到牟朗和小女生,眉沐感到心痛,要命的痛,让人无法呼吸的痛。
??总以为牟朗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总以为即使全世界人都不理自己了牟朗还会坚定地站到她身边,总以为牟朗的爱是属于自己的,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是一种安心和踏实,无需证明,无需解释。
??只是,是这样吗?坚定的属于自己的东西,早已被别人拿走了。
??眉沐承受不了,真的承受不了。她拨通了牟朗的电话,他看到牟朗拿起手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五秒,表情是有些吃惊的。他接通了,口气很愉快,问,眉沐,在哪呢,有什么事吗?
??听到他的声音,眉沐说不出话,哭得更厉害。抽泣声传到牟朗那里,牟朗的声音有点着急。怎么了,眉沐,怎么哭了,别哭,说话,在哪儿呢,要不要我过去?
??怨,恨,痛,悔,加上对爱的迷惑,对自己的迷茫,对戏剧化的人生的不可思议,眉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然后她又抬眼看到正睁着眼睛看牟朗打电话的小女生,怨恨就上来了,她硬硬地说了一句,你不用过来,该陪谁陪谁吧。挂断了电话。
??正是晚餐时间,餐馆里人声鼎沸。眉沐看到牟朗拿着手机就往门外走,走了五步,一转身,他看到了泪眼婆娑的眉沐。
??(五)
??好吧,我相信你,她只是你刚入学的小师妹,因为考研前你帮她寄过复习资料,她这次是特意请你吃饭感谢你的,并且,她已经有了男朋友。
??眉沐坐在牟朗租来公寓的沙发上,摇头晃脑地重复了一遍这段牟朗重复了N次的话,重复完后,得到了牟朗的白眼。瞧你那点出息,都掉醋缸里了。继而得意地大笑。
??眉沐接着回敬他一拳,去你的吧,我吃醋?我该着了吗?
??我看你该着还是该不着,我看你该着该不着……牟朗说着,去咯吱眉沐,眉沐被逗得哈哈笑,支撑不住,倒在沙发上,牟朗压过去吻她,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含糊不清。
??熟悉的唇齿的味道,熟悉的身体的味道,他们像两条寻觅食物和爱的鱼,在海的深处游啊游,终于,游到了一个出口。
??眉沐快乐地尖叫,然后,泪就流了下来。眉沐说,牟朗,我跟宋景蓝……
??牟朗轻轻捂住她的嘴,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提,他起身去吻她脸上的泪,轻轻的,柔柔的,他说,他深情地说,他动人地说,他一字一句地说,眉沐,你不要说,你听我说,我爱你。眉沐,我爱你。眉沐,我爱你。
??眉沐的眼泪,又来了。
??(六)
??眉沐和牟朗的爱情,从大学开始。牟朗是理科生,但文章写的比眉沐这个中文系高材生都好。牟朗是校报的专栏作者,文笔老辣诙又署名为老梁,这让眉沐猜测,大概是个才华横溢的老师吧。
??照报纸上的邮箱给牟朗发邮件,纯粹是因为崇拜。眉沐每封邮件的称呼都是,梁老师,您好。牟朗不置可否,十封信过后,牟朗说,眉沐同学,我刚发了稿费,请你吃饭吧。
??结果见了传说中的梁老师。梁老师不如他的文章洒脱,他有点害羞,有点其貌不扬,更严重的是,他是物理系的学生,只比眉沐高一级。见到眉沐的第一句话是,别再叫老师了,叫我牟朗。
??和想像差距太大了,眉沐有点接受不了,只是,牟朗对她一见钟情,接着开始了疯狂追击。
??就这样,开始了。
??两个人,竟然都是第一次恋爱。他们一起,品尝爱情,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渐渐平淡下来后,两个人开始有了争执,当然,几乎每次都是眉沐挑起。眉沐是个太骄傲的人,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牟朗,要求都太多。牟朗太宠她,每次眉沐的不开心,他都尽全力去化解,即使仅仅是暂时解决了问题。
??直到现在,眉沐开始看清。哪里存在完美的爱情呢,人本身就不完美,梦想中的那种既深情款款,又风度翩翩,既才华横溢,又痴心专注的男人,也只能是梦想。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已属不易,天下的男人和女人,只要是能给彼此安心和温暖,安慰和扶持,就可以携手了。
??这是经历后成长后,生活告诉她的。只是,女人在二十五岁之前,总是理想得不可思议,二十五岁之后,又现实得不可思议。
??二十五岁前的眉沐,在自己大学毕业在一个城市找到了工作而牟朗已在同一个城市的另一所大学读了一年的研究生之后,提出了分手。
??牟朗说,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做朋友。
??(七)
??那次床第之欢之后,打着朋友旗号的眉沐和牟朗,又开始暧昧起来。
??很多时候,我们离不开一个人,不是因为不理智,而是因为惯性。惯性,让两个人很难做到从已经习惯的生活中,硬生生地抽身而出,长到一起了,已经血肉相连,分开时,有血肉分离的痛。
??所谓做朋友,大概是托词,打个幌子罢了,是因为,彼此,难分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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