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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三月初十,弦月半满。 这天晚上鹤望楼上灯火通明嘉宾满座,济南府有头有脸的人物至少来了一半。 甚至,连那齐素素也来了。 锦欢在主桌上坐着,同席的都是夏家的叔伯长辈。远远地她望见齐素素带着一个小婢上了楼,今夜齐素素穿了件藏青月白镶边的褂子,下头一条白底青花的百褶裙,颜色是素净的,可走起路来裙幅摆动摇曳生姿,又有别样的风情。 她又看见尉迟炎迎上去,亲自引她入席。 胸口一疼。 “锦欢侄女,怎么了?”身旁族中的大伯见她脸色突然苍白,不由得担忧。 她笑了笑,示意无事。 目光,却不离尉迟炎左右。 再过了一会儿,月上中天,夜宴开席,尉迟炎回到了主桌,正要举杯致辞,却见身旁锦欢倒了一杯酒,也站起身,轻声叫一句夫君,说:“今夜良宵,我先敬夫君一杯。” 他有些意外,怔住了。 而她脸上笑得甜美,心中却是疼的,胸口蛊虫更是骚动起来,仿佛正啮噬心房。 过了片刻,他终于接过了酒,先干为敬。 炎,你自由了。 她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人也跟着跌坐在椅子上,失魂落魄,再也没了力气。以至于之后尉迟炎说了些什么都没听见,过了一会儿她只觉得自己被人拉起,沿着桌一一地去敬酒,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都说了什么。 想来是众人恭贺她的生辰,她则回答一些“承您贵言”之类的话罢了。 酒席持续了很久,将近半夜还没有散席,她借口疲累先行离开。尉迟炎也没有坚持留她,只是叫过蕊红关照要小心侍候,就不再管了。 她下楼去,临行向后看了最后一眼,见是尉迟炎正向齐素素那一桌走过去,她不由得想以他的精明,最晚明天就会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那时,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 她想不到了,亦不敢想,低头,下楼去了。 轿子抬到夏府门口,锦欢在轿子里咳嗽了一声,外面蕊红便指挥着轿夫转了个方向,直奔大明湖而去。 听竹小廊,一面临水,一面植竹,夜风过时竹叶沙沙,合着水声琴声,分外清幽。 琴声? 却是邓玉书抱着三弦在廊下坐着,已经等了很久。 轿夫们等在竹林外,连蕊红也没有跟来,只有锦欢一人,独自进入廊中。 “玉书。”她轻喊了一声,上前去讨要寿礼,“新曲子呢?快点弹了让我听听。” 弦月微光之下,只见邓玉书笑着看向她:“你来了,我很高兴。”说着他闭上眼,只听乐声叮叮咚咚地从他轻巧拨动的指间流泻而出,那么动听。 太可惜了,锦欢在心中叹息,悄无声息地取出了隐在怀中的匕首—— 猛地刺向邓玉书的咽喉。 这电光石火的一瞬,却见他手一抬,两指夹住匕首,硬生生迫它停下。 锦欢一惊,立刻撒手想要退走,却是晚了。 邓玉书睁眼向她一笑,下一刻却欺上来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口鼻间的热气喷到她耳朵上:“锦欢,让你看场好戏……” “放开她!”他话音未落,远处已响起一声怒喝。 邓玉书还真就放开了她,然后她看见—— 尉迟炎正向自己跑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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