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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9:4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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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广东惠州
第二章
就这样我和陈天扬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奇怪的是我们的婚事还是定在十月。由于我出生的日期正好是十月,更是因为我的生辰八字上说我生日那天是我结婚最好的日子。我相信结婚前这段日子是快乐的。我怀着对未来的无限可能。充满着无限的激动。我有可能跟着陈天扬去城市里去生活。那将要是一种天堂和地狱般差别。怀着无限的幻想我快乐的度过这每一天。可是我在快乐之余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三妹,自从那次见到了陈天扬后三妹的行为举止就变得异常。常常走思,常常一个人跑出去一整天不回家。我不知道这样的三妹将会有什么令人匪夷所思的行为。可是我的感觉告诉我这段长时间的异常已经快要激怒父亲了,母亲也在担忧,每次问三妹的时候三妹都是敷衍了事。
晚上的星空是美丽的,璀璨的星辰让我留恋这星空的美好。突然有种希望陈天扬陪在我身边看星星的愿望。可是我马上又为自己这样的念头感到羞愧。听母亲说如果天上的星星掉下来一颗,我们人间就要死去一个人。可是我在想。是不是此时天上的某颗星辰正是我在璀璨的发着光呢,直到我离开人间那刻,这颗璀璨的星星才耗尽所有的体能掉下来变成一个不为人知的陨石。
“二姐,想姐夫那!”三妹从外面跑了回来,脸上充满着快乐的表情。
“你个死丫头,你去哪里了。如果你再这样下去,爹肯定要揍你了。”我威胁三妹!
“我在做一个我们这个时代没有人敢做的事情,我在做一个我说了能够吓死你的决定。如果你知道了你肯定认为我发疯了。”
“你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好吧,我和陈家村的一个人好上了,并且我要非他不嫁”
我没有听错吧?什么叫好上了。什么叫非他不嫁。难道每天跑出去就是为了那个我们全家都不认识的男的。那个男的是陈家村谁家的,家事如何。有无什么不良的风气。看和三妹偷偷的好上。我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了?傻了吧?你们就是老思想。我想和你们是无法沟通了。”三妹对我一种不屑的神态。
“不过姐姐你要帮帮我,要不爹娘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你现在就死定了,你个死闺女,你跟我滚出去。我没有你这么个女儿。”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出来。手里的拐杖一下子就丢了过来。我知道这次完了,父亲这么一个保守的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狂放的女儿呢。父亲当场就晕倒了。我真的被吓坏了,怎么可以把父亲气成这个样子了。三妹也被吓坏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父亲扶住!把父亲拖到炕上!
“三妹,快去给我弄点水!”三妹真的被吓坏了,看到他僵持在门口。“快去啊!你傻啦。”
当我把父亲放到床上,父亲似乎清醒了一些,“你把淑丽叫进来,我今天要打死这个死闺女!”
父亲的声音带有一些撕裂。
“爹,你消消气,淑丽交给我了。我给你打她。”我努力缓解气氛,希望淑丽还是不要出现!
“二姐,水来了。”当三妹进来,看到父亲醒了,吓得不敢动弹了。
“你给我过来,我要问问你是不是我方家的女儿!”
“嗯”三妹没有办法,只得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手里端着的水有些颤抖。只听到“啪”一声,盛着水的大碗掉到了地上。更让我不可思议的事,三妹的脸上也有一阵清脆的响声。三妹挨打了。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人吧,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的是最小的。
“你走吧,跟着那个男人走吧!”父亲恶狠狠的看着三妹“永远也别回来,这里不再是你的家了。”
“我不走!除非你打死我!”三妹硬着脸跑出门去。怎么成为这个样子,在我还没有来得及接受三妹的消息,我又紧接着接受这段父女之间的决断。我该怎么做,我是劝诫父亲接受那个未曾谋面的男子呢。还是劝诫三妹放弃那个已经相处了很长时间的男子。我真不知道我们这辈子将要面临多少离奇的事情。可是无法接受的东西正一点点向我靠近。我不得不想办法解决。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相信一会母亲回来也就知道了。不知道这个母亲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我不断的想象母亲知道后的后果。心里乱作一团。
“淑芬,你出去吧。”就这样我抽身出来了。
“那你休息一会,”我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碎片。急忙的走出了门外。
走出了门外,看着在门外啜泣的三妹,心里无尽的心疼。我走了过去坐到三妹的旁边抱住三妹“没事的,爹是一下子被你气坏了,说不定一会缓过来就好了。可能是一下子无法接受。”
“嗯,”三妹哭着倒在我的怀里。
看看天空,突然发现夜色美的有点凄凉,而灿烂的星空也收拢起来,笼罩上了一层薄雾。原来天空的色彩也是有情绪的。如果情绪不好了。也会变得朦胧。而颤抖的星斗。也是在为三妹抽泣吗?一切一下子静寂了下来,只听见屋内父亲的叹息声和三妹抽泣的哭声,我几乎能够听到了自己的呼吸,院子里脏乱的柴火让我有些想全部烧掉的冲动,屋内暗黑的色调让我想迅速逃离,这个生活二十年的地方,一切是那么一成不变。曾经被我称作幸福的小屋一下子变得冷清下来。我想我是长大了,因此心也大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已经无法满足我的心里需要了。也可以说陈天扬的到来在某种程度上,让我心里对改变现在的生活提供了原动力!
三妹已经在我怀里熟睡,她还是个孩子啊,怎么会如此的倔强。做出这么让人无法置信的事情。我把三妹抱到我们的房间。可是我一下子失眠了。这是我第一次失眠。我胡思乱想的飘浮了一晚上!
几乎整个夜晚都没有合眼,所以自然而然的起床很早,还有另一种原因就是我听到了爹娘的争吵,我再也无法躺着了。起床开始在院子里烧水。虽然今天比以往早些。我也想通过我的早起遏制父母的争吵,火红的烈焰像一条巨龙不断的起起落落。我的脸被映得通红。整个院子也充满了亮光。父母也停止了争吵。随着母亲便从屋内出来,准备做饭。母亲在一个脏兮兮的案子上用全身的力气切着很容易就可以切断的菜根。我知道母亲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相信她也只有这样一种发泄方式。从母亲的脸上可以看到那种无奈和彷徨。可是又是那么无能为力。我知道母亲向父亲低头了。因为在我出生到现在每次吵架母亲总是忍受父亲的争吵然后就是默认的选择低头!但是我从没有曲解这种低头的意思。我知道最苦的是母亲。只是充满残酷的现实不得不让生活在这个阶段的母亲低头。
“淑芬,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啊!”母亲明知故问,可以看得出母亲的表情也有些勉强“今天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你还是先去睡会。一会我叫你吃饭。”
“我们今天去哪里?”我不断的放柴火!“难道我们要去集市去吗?”因为在我心里去集市是最远的地方了。
“是啊,今天娘带你去集市!”母亲笑着
“今天不下地了吗?”我有点迷惑。今天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况且今天也没有东西要去集市上去卖啊!
“今天带你去买新衣服,马上要成别人的新娘子了。 ”母亲把菜放近煮水的锅里笑对着我“我们娘家也要在你结婚那天送你一件像样的衣服啊!”
“恩!”
我是压抑着自己说出这个恩字的,不知道为何每次听到母亲说这样的话都会忍不住难受,感觉这样的话不应该出现在世界上的,毕竟这样的很残忍的。我强装开心的看着父母,担心我出嫁的那天该如何面对母亲。
“娘,那你可要破费了!”我站起身“我可要一身的,你可要带够钱啊”
“放心好了,今天随你高兴,要什么给你买什么?”母亲爽快地回答我,这让我很出乎意料。
“谢谢娘!”我从母亲背后抱住母亲“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了”
“你这傻孩子,跟你娘还用谢啊!”母亲转过身来“你们也都是世界上的好女儿啊!”
“恩!”
“那快点做饭,一会你爹驾着毛驴车去,不用走路了!”母亲一副很自得的样子。
“恩,那三妹去吗?”
“去啊,也给她买一身新衣服!”母亲这样的态度让我有点不适应,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吧,可是看看母亲慈祥的目光,我想也没有什么了。相信父母已经接受三妹的疯狂举动了。不接受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只能接受了。只是真不知道母亲在接受的同时对待这个问题的冷静让我有些敬畏。
自从三妹和父亲发生那次冲突后,父亲和三妹说话的次数明显的少了。不过也相对平静了很多,三妹不再出门了,父亲的心情也就平和了很多,而我和母亲也常常的劝解三妹不要和那个男的纠缠了。要不以后没有人给你说婆家了。可是三妹一根筋,怎么也说不通。还是非他不嫁的态度。一直到和我说陈天扬的那个媒人来到我家的时候这种局面才发生了彻底的改变!
那是一大早,我们都还没有起床呢,就听到媒人大声地叫门。父亲还以为我的那个结婚对象发生了什么变故,赶忙的用火柴点燃油灯,从炕上跳了下来。跑出去了。我也怕发生什么变故也穿上衣服跑了出来。
“怎么这么大早就过来了?出什么事了?”父亲一脸的疑惑
“看把你吓的,喜事!”媒人的嘴笑的都裂开了花,对我们一脸无辜的表情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你这是说的哪门子喜事啊?”父亲的脸还是疑团乌云“你进来说,看你说的糊里糊涂的,怎么当媒婆的?”
“你家淑丽呢?”媒婆看了我一眼,一脸的坏笑“淑芬,你们姐妹俩,这次可要双喜临门了。”
“你先说清楚,找我们家淑丽干吗?你给她说媒啊,她不嫁,哪里也不让她去。”父亲一听三妹就来气了,看来这次媒人碰鼻子了。“你这是做的什么媒人。我们家淑芬的还没弄清楚呢。你怎么又来说淑丽了?”
“孩子他爹,你听我说。我给淑丽说的就是上次在您家提到的那个叫陈屈才的。他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跑去我们里让我给他说你们家淑丽这家亲事。我看他家的条件还不错。并且陈屈才这孩子挺精明的。”看着媒人说的头头是道,并且三妹这样在家里一直呆下去也没有什么好处。嫁出去了可能以后跟父亲的关系就好了呢。我趁机跑出去通知三妹。
想必三妹又灭灯睡觉了。我摸黑进了屋内,打开油灯。“三妹,醒醒啊,那媒人是给你说媒的,你起来看看!”
“不去,就是阎王老子来了,我也不嫁!”
“哎呀!那你就白瞎了那个陈家村的陈屈才了。”我本来为那个陈家村的陈屈才满怀希望的,可是看着三妹如此的表情。我看这次媒人是真的白跑了。
“什么?陈屈才?”三妹两眼放光“怎么会是他?”三妹兴奋的把我的胳膊攥得生疼
“怎么了?你刚才不是不嫁吗?怎么陈屈才你就嫁阿?”
恍然间我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难道三妹曾经好上的那个就是陈屈才,难怪陈屈才不停的让这个媒人说三妹来了呢。并且只指三妹!
“二姐,这次一定要帮我,我不能表现的特别兴奋。也不能让父亲知道。如果这段亲事说成了。我感谢你一辈子的。”三妹看出了我的怀疑。“更何况我们以后都嫁到同一个村子也有个照应你说不是吗?”
“那我怎么帮你啊?”我被三妹弄得晕头转向
“你就帮我去看看父亲的态度,然后帮着媒人说说就是了。旁敲侧击!”三妹一脸老江湖的神色“而我则不能表现出太愿意。要不然就露馅了。父亲就肯定看出来了。”
“那好吧!”我怀着一种胆怯的心里。走出了屋子。走进父亲的屋子。一进去就看到了父亲生气的脸,还有媒婆笑脸盈盈的嘴脸。
“淑丽呢?怎么没过来?”父亲问我,我不能表现出三妹太愿意的感情。就按照三妹刚开始的回答“他说就是算阎王老子来了,她也不嫁!”
“我看她还是在想着那个臭小子,她不想嫁这次我就得把她给嫁喽!免得我生气。”
没想到这句话还真是起了作用,父亲竟然中了我的招,我不得不为自己的表演天赋感到骄傲。
“那也要看淑丽的意愿啊?这已经是什么时代了,你怎么还这么专政!”母亲看来对父亲的气话很不满意。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媒人啊,你就去看看好日。这年把他们两个一起都给嫁出去。”父亲看了我一眼“我们老俩也就省心了。”听了父亲的话,我心里有些怨气,毕竟我们都是她的女儿啊,对于我们的结婚大事都这么一气之下给解决了。似乎他受我们的拖累太沉重了吧。
我们也只能这样顺从的跟着父亲的意愿答应了下来。而且三妹的婚事也就这样大功告成了,父亲之命。媒妁之言!本来母亲很憋气的不过经过我把真实情况将给母亲的时候。母亲也只能含泪而忍痛。母亲是个很人性化的家长。她会让自己适应时代的东西。而父亲则是一辈子顽固到底的人。他总想让时代顺应他的思想。结果就是生气,自己给自己怄气!生活就是这么的奇怪,我和三妹的婚事定在了同一天是十月二十三。这也可能是最好的结果。父亲每天为我们的婚事。整天的在陈家村和牛山屯两个村子之间奔跑。而母亲则是为我们两个的婚事每天起早贪黑的挣钱给我们弄点好的嫁妆。虽然和大姐结婚只有两年之隔。我们的婚事比以前也隆重了许多。许多礼节和仪式也增添了很多。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的生活轨道开始改变,改变的时刻竟然和三妹是同一天。我相信虽然我们以后的命运不同。在我们的人生中有某种东西把我们两个捆绑在了一起。我只能看着满天的星辰期待未来的日子能够好过一些。也可以让母亲和父亲在后半辈子因为我的努力而过的幸福一些。我也就不虚此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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