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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在网友空间里听到那首经典的校园民谣,同桌的你那可爱、乖巧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仿佛又回到童年时那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
母校是潼南县智慧乡小学校,班主任老师是一位名叫陈远贵的民办教师,这位一边务农一边代课的老师威武强悍,小学时自己没少被他的铁掌伺候,原因到不是因为学习,因为我那时学习成绩还不错,主要是那时我很喜欢打乒乓球,放学后总想玩一个把小时,可这位陈老师的要求是放学后必须及时回家帮家里做些农活,我家离学校有1公里多路程,他的家又是我必经之路,纵然我不惜翻山越岭、淌河渡水来避开他的视线,却常常被神出鬼没的他逮个正着,虽然他让我饱受皮肉之苦,甚至有扼杀一个国球明星之嫌,[s:252] 可是我却一直对他没有任何恨意,而且一直对他心存感激,为什么呢,这就不得不说说同桌的你了。
二年级新学期开始,和我同桌的是班里最泼辣最叼钻的一个女同学,我现在都记不起她的名字了,只记得她父亲是副乡长,凭着父亲的权利,这个小女孩很是霸道、任性(当时小孩子的心里感觉哈),对我这个贫穷的脏孩子既轻蔑又厌恶,刚开始她就立即在课桌上划出了让我不能逾越的“三八线”,当然是她亲自丈量,她那边的单位是分米,我这边的单位是厘米。因为我这边的空间太小,有时不小心做作业时手臂超出“国界”她的铅笔、甚至小刀就会毫不客气地捍卫领土不受侵入…….(当然那时我不是怕她,只是不想惹她而已,都说好男不和女斗嘛[s:374] )
转机在两周后的一节语文课,那是一节在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一课,就是那位威武强悍的陈老师宣布我成为语文课代表,和小组长,并把我调到第一排和任音乐委员兼小组长的彭同学同桌。当时的感受就像从地狱到天堂那般美好,被同学们叫着“黑煞神”的陈老师一下子在眼里变得是那么和蔼可亲。虽然彭的父亲是本校的公办教师,家庭条件也很不错,可是她没有一点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穷同学的意思,没有了“三八线”的争执,只有在学习上相互的帮助,我们都以优异的成绩升上了初中。虽然初中我们没有在一个班,但是我总是悄悄地关注着她,如果说这就是暗恋的话,我承认她就是我第一个暗恋的人。[s:252] 一转眼初中毕业,她考上乐山中师学校,我却走上了艰辛的打工之路。我知道,从此她是一位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而我只是一个粗俗的农民工,她只应该是我成长岁月的一个美丽的梦。
两年后的一次偶遇,让我沉寂的心海荡起一圈圈涟漪,我们同在双江上班车,她去乐山读书,我去云南打工。她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样子,清纯、美丽温柔。我却已是一张写满沧桑疲惫的脸,虽然我那时才18岁。在她面前我总是那么自卑,因为在心中她就像天空中最闪亮的星星,总记得她削水果的手是那么轻盈潇洒,吃饭喝茶都那么优雅可爱,有时常常会想自己那时那傻傻的样子她是否也会偶尔忆起。到了成都,下了客车,她说她不知道火车站怎么走,当时我这个“老江湖”当然记得路线,却骗她说我只是模糊地记得,我们一起找吧,故意带着她多穿行了两条街,[s:252] 提着她的行囊,聊着童年的记忆,真希望永远永远都走不到火车站。因为我知道,从此相见无期。看到她有些焦急的样子,怕耽误了她去学校的车次,赶紧带着她到她乘车的火车站外,在离别那刻,我终于鼓起勇气向她要了通讯地址,不知道是在仓促间她没有说清楚还是自己没有记清楚,车已经带着我那难圆的梦渐行渐远。当然后来我给她写了几封饱含同学情谊的信都如石沉大海。
或许心中仍有期待奇迹的心理,我在艰辛的打工生活中认真地学习建筑工程知识,逐步拿到技术员、施工员、助工和初级工程师职称,工资也从每日的十来元到年薪十余万。真的感谢同桌的你,是你给了我追求人生的勇气,是你给了我一个最美的梦。
再后来听到她结婚的消息,也为她拥有一个温暖的家衷心祝福,再后来………呵呵没有再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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