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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29 12:5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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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新疆乌鲁木齐
理想就是从那个季节彻底破灭的,特别是在2003年的那个夏季,谁都知道,那年的夏季笼罩在白色恐怖之下,每个人都戴着白色口罩过活;那一年,“非典”来了。体温计代替了手中的钢笔成为战斗武器,我们被圈在栅栏里自己找乐子。我的人生目标从此一去不复回。那时的我,飘忽不定,放任自流,失去自我,难有目标。一切谎言在生命面前被拆穿,赤裸裸的。我眼看着我的同学跟囚徒一样被老师押走,还有他无助和绝望的眼神。由于这种事情不仅一次地出现,于是我们学会冷漠地面对,同时在冷漠中彻底绝望。
不过,我最终在那场战斗中幸存了下来;很庆幸,我在那个时候体现出来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吸引了一个女孩,她就是李漾阳。
李漾阳是一个迷人的姑娘,她的脸蛋犹如《受孕告知图》里的天使的脸蛋,我喜欢这样的脸蛋,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喜欢在极短的时间里喜欢上一个人,也就是说我相信而且热衷于一见钟情,我一贯如此,并且乐此不疲。我愿意为漾阳放弃一些东西,譬如尊严。我要放手套她了。当飘扬的柳絮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后,她那个大个子男朋友吓得到离她两米外的地方才说话,或者干脆在电话里说“I love you”。我的机会到了,我不怕,我认为我不同凡响,我靠近了她,这让她特别感动。是的,她是个容易感动的姑娘。
于是,我有大量的时间和机会去填补她心灵的空虚,我的方式是不停地卖弄、卖弄、再卖弄。这很像一些动物的求偶方式,比如蜥蜴、变色龙、燥热的鸟儿,它们都是通过卖弄自己来勾引雌性的。在这一点上,你会发现人类几千年的进化微乎其微,一切都是瞎扯淡。我给漾阳讲阿尔·帕西诺,讲他主演的《热天的午后》、《教父》、《疤面煞星》、《魔鬼代言人》、《闻香识女人》、《情枭的黎明》和《盗火线》,给她讲 “只差一步”的探戈,给她讲麦克尔·曼怎样让罗伯特·德尼罗与阿尔·帕西诺飙戏。后来,她就躺在我怀里听马孔多的故事了,我给她讲了霍·阿卡蒂奥的生殖器上刺满了蓝色和红色的文字。我甚至教她拉丁语中“我是疯子”是这样书写的:Hocest Simplicicissimum。就是那时,我与漾阳结成了战友之情,我们无比洒脱地面对周围的恐惧、惊慌以及猜忌和谣言。我们愿意在失去的路上结伴而行。
“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有男朋友呢。”
“旧的不去……”
“我考虑考虑新的。”
我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这符合我的做事风格,我讨厌所谓的考察期或者相处期,我认为那纯粹是掩耳盗铃,是瞎扯淡,是铺张浪费。我从跟漾阳谈阿尔·帕西诺到将手伸进她红色的乳罩里总共不到四天,我认为这符合当今的生活节奏。尽管之前漾阳除了大个子男朋友外,还谈过一个不到三周的男朋友,大个子也不到半年就被“非典”淘汰了。但这丝毫不影响她将处女之身献给我们的爱情。这是她说的,我始终没有见到那一抹红色。我不在乎,所以我不大注意她到底流了红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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