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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缓缓地升了起来;一轮皓月圆圆地映在云的边上,就像一个晶莹透亮的罗盘;偶尔一颗流星划过,在幕黑的天际画出一道浅蓝色的线弧,一下子就没了踪迹。抬头远望夜空,月好清透好明亮,很近,仿佛就在身边,像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饰品,望着望着,给人一种亲切的柔意,不小心的,自己已经开始陶醉了起来。月里面有几团黑影,一定是一个有灵的神在信手涂鸦的,要不怎么会那么像老家后山的那棵老榕树;传说,那是桂树,树下阵阵飘香,还有玉兔在采摘仙草,配制成药,送给尘间良善的好人。
心间总有一股幽幽的痛。每当沉默,每当静静远眺月的时候,总觉得世界奇妙,会有一种无以言明的力量在背后导引着人的言语与举动;当要细细追寻,结果却总是徒劳;因为一旦触摸到心灵深处,只会看到,在心底的某个角落,有几滴泪水沉甸甸地呆着;你想伸手去抚慰,却是一束刺痛的流感,忍不住地就涌向了眼角。刹那间,脑海里充斥着生活的片断,无论是过去的,还是现在的,就像卡带纪录的影子,断断续续地浮现了出来;有时候会很清晰地倒影回自己的空间,让心灵不断地受着冲击。出于思考的尊重,我想交代:“认识我自己”,可是,当我在努力寻找的时候,却发现前方迷途重重。有多少时候,我把自己经心;只有做好了自己,才敢勇气地对污暗的黑色进行评议,等到了碰壁之后,才知道自己的卡带上又刻上一道新的伤痕;可是,我很愿意这样的刻上,也很愿意这样的伤痕。
天街外,灯火黯然,偶尔一闪一闪的路灯似乎在提醒路人该是回家的时候。我想回家,可是家在何方?没有电车的车站,没有霓虹的老街,没有色彩的高楼•••一个人,一个巷口,一盏路灯,一听铁罐,都可以让自己空了起来,眼前是空的,心里也是空的,整个人都是空的。在疲惫的脑心之间多加点酒的诱惑,已经不再能多给自己增添麻醉;虽然在极力探寻生命的活跃与终极追求,但是最后发现毫无谈论‘意义’的余地;我开始颤抖,很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发现以及理解,但我很无力;不但无力,而且无助。世界竟是这么苍白,有时候伤痕累累,却还不明白疼痛——或许,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了,就像被风吹起的白灰,谁知道下一个脚迹它会飘向何处?落到草甸上,成了草的肥料;落到溪流中,成了鱼的口粮;当然,如果落到血肉横飞的战场上,就和枪炮的味道一起,把所有的腥气吞噬。整个脑际充满晕胀,从胃的深处一嗝一嗝打出来的呼气,以及眼前重叠的摇晃的建筑与霓虹,还有跳动的广告词,从街角飘出的欢畅的卡啦音乐,所有的音符,所有的旋律,所有的红红绿绿,突然之间,变得苍白,呃?很怪!不一会儿,又团成了一缕漆黑,像螺旋一样直升天际,在天边的上空与星星私语,与残月拥怀;远远地,把我扔在了草坪。
迷迷糊糊地,躺在广场边上的草坪上,还是晕晕地呼吸着,但是明白,明白自己的心还跳动着,明白我如果把两手滕开,自己就会变成十字架;我害怕,我想嚎叫。为了不吵醒他人的美梦,除了打死两个讨厌的蚊虫,什么都没发生。事情总是如此,先前有一番小心翼翼的打算,到了实施,一切都发生了改变。我收敛回自己的心绪,一幅一幅的场景,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人的面孔,树叶,头发,拖鞋,汽车,书本•••所有能看到的,所有能想到的,都在心头一一浮现;有时候,还会像在海平线上看到的行船的帆,让人兴奋勃勃;自然的,一阵凉意的侵袭,一切涣然倒塌。我不免的抖着,为自己身的凉,更为自己心的冷。当一切都如死亡般寂灭,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可值得回味和等待,或许,除了接受,还是接受。人就是这样:“接受不了的时候,用心在把自己纠缠,到最后还是接受了,可能很无奈,但是没法退却;根本就没得选择的时候,只好低着头,一旦有了重新的机会,他就开始背叛;无论道德的约束,无论心灵的忠告,一切都挡不住自己抗争的欲望;要是结果欲如人意,从此改观,要是结果不如人意,就开始后悔,多悔不该自己的勃勃壮心,可是,事成定局,一切都已无法挽回,即而接受新的现实”。人,就是这样简单,这样复杂,这样可怜,这样可笑。
晕。一个人晕晕地躺着,晕晕地看着,晕晕地听着,晕晕地想着;晕晕地出生,晕晕地活着,晕晕地死去,晕晕地入土。远处的天桥,就像电视画面上敌人的炮台,令人窒息。很天真地希望自己马上变成战士,与一切的不合理血战到底;如果可以选择,我还希望能够同归于尽,这样,生命和生命之间,就互不相欠了。其实,就是到了现在,还是不很明白‘欠’的真正内涵,是一种契约?是一种背叛?是一种怨恨?是一种心绪的归还?还是一种情感的升华?告诉我,我的同胞们!在我恸哭世间苦难的时候,在我痛恨灵魂逃亡的时候,请把友善的指明赐予我。在我黯然神伤的时候,我迫切希望能够选择光明,以及真切。
天边的月会落下,天边的云会升起,风来了,我醉了!
又是一个入夏的时节,季节突然地变得陌生,天边飘来的几朵孤云,带着风的波动,给大地送来了生命的气息。它在诉说,季节是怎样的变化;它在表达,为了希望的牵挂。偶然看到远处的一个枝头,上面重新结开的几枝嫩芽,有一种生的悲壮越发明显,在我心底深深地打上一个印痕,顿时的就感动了起来。活在世上,其实是很简单的一个过程。人生短短的一瞬,用不着去着力为一些不知就里的糊涂而困惑;退一步说,就是追究到了最后,还是发现简单,简单得就像一个平凡的小点。每一个生命都行色匆匆,赶赶忙忙的身态下盖住的是一段忧伤的岁月。谁都不会真正地明白自己为了什么,在我看来,都只是为了避开一种内心的恐惧,每个人在内心里构造的一种对未知的恐惧。从某种意义上说,恐惧具备一种催人的力量,它会把人们的视点关注推向生存的悬崖边缘,从而为了克服内心的恐惧而竞争,而欲望的来而不拒——造成了一种生存着的永恒。当生命走到尽头,还是恐惧在占据着心灵唯一的片刻清静?在面临幻灭的前个时刻,谁都会有一丝泪水划下脸孔,那是对生命的留恋,那是对生命的渴望;因为自己的来过,让人记忆;因为自己的丧失,让人害怕。
回到睡去的地方,整个人的心倏地悬了起来;心里头好似有说不完的话,每每临近嘴角,却又化成了唾沫,咽进胃肠深处里去了。没有思想,没有言语,没有表达的习惯,一个人行尸走肉似的,飘荡在宇宙空间之中,就像一朵悬挂着的孤云,四周什么都没有。没有人会轻易地忘记岁月,其实,所能做的只有逃避;在懦弱的表现力之外,显得苍白无力,就像幽灵一样,在哀号……人在痛苦缠身的时候,显得完全精疲力竭无能为力。在身心俱疲的空灵般的世界中飘忽,很有一些类似叫做危险的物件骚扰着他;你想奋力挣脱,可是无法,通往光明的宇宙之门已经上锁;除非你把心绪放开,掏出精神钥匙,磨得它闪闪发亮——或许,还会有一丝希望。每个人的心中都要有一盏灯,还要不时地给它增添燃油,它才会灼灼其华。我相信:人的心灯是要点亮的,寻找光明是每个人的神往,谁都希望自己的周围白亮和昼畅;要让自己的心灯明亮起来,这是人们的万备之需。于是喜欢打开音乐,用最大的音量,把整个房间都填满;在声音的潮动里,我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所谓寻找,就是寻一处休憩的场所,让自己的身心都得到片刻的安宁和陶醉;音乐,就具有这样的力量。当聆听着音符的跃动,你会感受到生命的起伏,还有世界的色彩在潮涌;或许,艺术的质地都有大同小异的关怀,艺术的表达应该包含关怀与热爱;画家用色彩和图案来表达他们对生命的理解,音乐家用音符和旋律来表达他们对生命的态度,作家用文字和语言来表达他们对世界的关爱。感谢艺术,它恩赐给生命一种表层的理解和表达;真不敢相信,如果世界缺少了艺术,那会有其他的什么东西来替代内心纠杂的表达。在艺术的海洋里,人很容易遗忘;一曲扣人心弦的乐章、一幅叩问心灵的图画,一首直面灵魂的诗章•••不经意间,就让人忘了岁月沧桑,忘了过眼云烟,忘了人世浮云。如果身心俱疲,寻找艺术是最佳的自我庇护;如果伤痕累累,寻找艺术是最好的自我抚慰。
我想我是被织在一张很难撕破的网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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