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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大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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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兵的军旅青春 第六章 我的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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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3:48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与此同时,又研究出比“神炮”更绝的“神枪”,就是在歼五甲上装上探照灯,地面指挥跟上P2V后,打开探照灯开炮就打。

从一九六一年十一月六日至一九六四年六月十一日,先后有三架P2V在大陆被击落于后,P2V飞机在大陆的侦察活动,就此结束。

土办法终于战胜了高科技。

三十八年后,台湾媒体大量报道了一个新闻,台湾空军著名侦察部队“黑蝙蝠中队”十四名官兵的遗骸,在滞留大陆三十八年后,经海峡两岸的共同努力,于二零零六年十二月初终于运返台湾。

据资料记载,一九六三年六月十九日,台空军“黑蝙蝠中队”中队长周以栗上校率领十三名同僚驾驶P2V飞机前往大陆执行空投任务,在江西崇仁附近被我空军紧急升空拦截的米格飞机击落,全体乘员皆当场毙命。

此外,据台湾军方公开的资料显示,在执行任务期间,“黑蝙蝠中队”的伤亡极为惨重,一百四十多名机组人员被我空军或防空炮火击毙。

目前在台湾空军碧潭公墓中,黑蝙蝠中队的驾驶员占了很大的比例。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3:54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3.无奈

正是由于我们前辈们的浴血奋战,所以到了七十年代中期,台湾海峡的上空才处于一种相对平衡阶段,而且这种平衡是不容易被打破的。

原因很复杂,反正各方都不想打破这种平衡。

所以我们团去福建参加轮战的一年时间里,我们的老飞们都很郁闷,尤其是我的朋友万世辉。

万世辉的技术是一流的,但是由于几年前一次失误,给他的飞行生涯留下了抺不去的污点。这次来参加轮战,他是希望能有机会表现一下。

他每次起飞后都希望听到的命令就是:“投掉副油箱,三炮上膛。”这样的指示,因为这就意味着他的前方发现了敌情,他有可能成为英雄。

可是在福建,他们接到的指令永远是按计划飞行,按计划返航。

我们的老飞们连一次和他们对飞的机会都没有,千篇一律地和他们并排在万米高空中拉着烟,然后你向左他向右地拜拜。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01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不过,老飞们还是有过一次兴奋的,那种兴奋是我过去从来都没有见过的。

那天停机坪上突然出现了成群的飞行员们,他们一个个地如同打了鸡血般的兴奋。

“怎么了?”我问来到身边的孙霆。

“王海的飞机马上要着陆了。”

“什么?王海?!”我也兴奋起来。

你们说我能不兴奋吗?王海是谁啊?他可是我们国家空军的战神——王牌飞行员。

我小时候就在军博看过他的飞机,那是一架喷着九颗红色五角星的米格十五战斗机。

九颗红色的五角星说明他击落击伤九架敌机!

过不多久,时任广州空军司令的王海驾驶的战机出现在远方。

我发现飞行员们全部进入了见到首长时的姿态,一个个身不由己地挺直了身体,我在孙霆的眼睛里看到的不只是兴奋,还有崇敬。

是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自己心中偶像的崇敬。

这个一贯冷静、很有思想、高傲的家伙,也会有今天?他也会有心中的偶像?心中的神?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10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老飞们有他们的精神世界,他们是一群只知天上不知人间的怪才,一般都有一个共性,就是傲气,所以人们习惯称他们为天之骄子。在他们眼里,只有王海这样的人才是值得他们去崇拜的。

说真的,王海那次着陆动作并没有什么特殊,也就是一个很平常的着陆。

但是这并不妨碍那些老飞们向他致敬,那不是什么执行命令,而是发自肺腑的致敬。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王海被淹没在欢迎他的人群里了,万世辉走了过来。

“哥几个,好像不过如此吗?”万世辉笑着说。

“动作是不怎么样,可你倒是也给我打下几架看看。”孙霆斜视着他说。

“我是没生在他那个年代,要是我也能上朝鲜战场,也能遇上美国佬,知道会发现什么吗?”

“什么?”我问。

“军博停着的那架飞机就不是他的了。”

“呸!你还真能想!”我和孙霆全笑了。

“真的,而且那机身上也绝对不止九颗星。”这小子继续大言不惭地说着。

这时王海的车从我们眼前开过,我们所有的人全都给他敬了礼,我发现敬得最标准的就是那个万世辉。万世辉不会装,这个一贯有些懒散的家伙能如此认真地敬礼,说明王海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4.竹竿风波

我们所在的那个机场位于山清水秀的福建西北部。

风景虽好,可是经常下雨,而且还有蚊子,这些蚊子好像知道我们是北方人,所以就猛烈地折腾,我只好带了两个兵去附近的集市买竹竿、扎蚊帐。

这是我第一次和当地老乡打交道,而且语言交流也是个大问题。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我们三个人,一个北京兵,一个湖北兵,一个江苏兵,谁也听不懂那个被称之为闽南话的方言,我们说什么对方不知道,对方说什么我们也不知道,既然说不通那就比划吧,我们指着那一堆竹竿,再伸出表示数量的手指头,折腾了半天,总算是让对方明白了我们要买的东西是竹竿。

可是谈到价钱就更麻烦了,我问多少钱一根,他们并不明确答复,而是几个人凑在一起叽里咕噜地说着我们听不懂的鸟语,半天也不回答我的问题。

“是不是在算计我们啊?”小徐问我。

“我哪知道啊?我现在对他们说的是不是中国话都产生了怀疑。”我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那些词句和我们的语言会有共通之处?”

“谁说他们说的不是中国话了?这是中国话里的闽南话,懂吗?”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虽说不是纯正的普通话吧,好歹我们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是一个知青,年纪和我们差不多,一看就是个城里人。

我们像看到救星似的把他给拉了过来,让他给我们翻译。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31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就为了这几根竹竿,我的头差点给整晕了。

竹竿不算太重,可是放在一起也不少。

我们把它分成了三捆,每人一捆扛着就走。

“我和你一起扛吧,这样可以轻松点。”小徐对我说。

“他怎么办?”我不能不为另一兵着想啊,我是他们的头啊。

另一个兵就是那个愣头愣脑的苏北兵,他叫小马。

“没事,我自己能行。”他大大咧咧地说。

这小子性格不错,就一个毛病,爱抬杠,自从他来到我这,已经和我抬了好几回了。他和小徐完全不同,小徐一般不会和人过不去,他是有机会就和人过不去。有一回,他拿出一张崭新的一毛钱纸币对我们说,四个人各抓住这一毛钱的一个角,一块用劲,这一毛钱是永远也不会破的,我看了看他手上的纸币,心里还真不相信他的说法。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40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这不就是一张纸吗?就算是比一般的纸厚实,可再厚实它也是一张纸啊。

“你们不信?”他问。

我和当时在场的人都不信,于是他就提出要打赌,赌十块钱。

如果他赢了,我们四个人给他十块钱,如果他输了他给我们十块钱。

实践后的结果竟然是他赢了,你说邪门不?

那张崭新的纸币果然是四个大男人同时用力却拉不破的东西。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48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不久,他又来了劲。不过这次输的可是他,因为他犯了经验主义错误。

那天很冷,气温低于零下二十度,我们一大早就把飞机检查好了,在等待牵引车的时候,他又要和我打赌。

赌什么呢?我告诉他现在如果他用他的舌头去舔一下机身,他的舌头就会被飞机的外壳粘住,可他不信,他一定要和我打赌,同样是赌十元钱。

“算了,算了小马。”小徐在一边劝他,“机械师说得是对的,温度问题。”

可他不相信,他就是不相信,他一定要赌。

赌就赌吧,谁怕谁啊?我也是一时糊涂,忘了不一会牵引车就要来了。

他真的把他的脸凑近了飞机的机头,他真的伸出他的舌头去舔了一下飞机那冰冷的外壳。

得!实验的结果证实了我的说法,他的舌头被金属外壳粘住了,准确地说是被冻上了。

“别动!”边上看热闹的人叫道,“千万别动。”

这时候可是不能动,要用水把冻在一起的东西给浇开,否则他的舌头是要受伤的。

小徐一路小跑地去拿了壶水来,在几个人的帮助下,终于没让他受太大的伤害。
 楼主| 发表于 2009-3-29 14:44:55 | 显示全部楼层 IP:新疆吐鲁番
这一折腾,多少耽误了我们的飞机到达起飞线的时间,虽说没有因为我们而影响飞行,可大小也算是个事啊。

钱我是没有要他的,你说他一个月才拿六块钱的津贴,我好意思要他那十元钱吗?

为此我还练了好几天的书法,那检查总也不能让指导员满意。

“我说贾小兵啊,你已经是干部了,你怎么还……”指导员对着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话说回来,我和小徐两人一前一后扛着两捆竹竿走着还真不累,可小马就惨了。

那些竹竿不算很长但也不短,他一个人扛着那捆竹竿,渐渐地就演变成拖着那捆竹竿朝前走了。

竹竿的一头拖在了地上。

我们不懂,这种现象在当地是有讲究的。

所以我们谁也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着。

小马越走越觉得有问题,他怎么觉得他的竹竿越来越重了呢?

我们也奇怪啊,这小子在后面磨蹭什么呢?

等我们回过头去一看,禁不住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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