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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幸福需要我们来定义——我们,从未现场看过杰克逊现场演唱会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永远地错过了什么,这也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很容易被电影《就是这样》戳破:开场第一分钟,生前最后一次彩排的杰克逊抖动着五十岁的疲惫大腿,大腿被安全地裹在单层棕红帆布裤子里,而他还唱着:Dangerous,Dangerous。泪水突然就下来了,好像你还没决定爱上一个人,这个人就已经老了,冷了,死了。
在2009年这个春天,多少青年从荷兰、英国、澳大利亚飞到美国,在《就是这样》的镜头前争取一个为杰克逊伴舞的机会。说来讽刺,人们越是喜爱杰克逊,越是抵触杰克逊的梦想:他越呼吁爱,世界越疏离;他呼吁环保,世界更污浊;他跳了一次僵尸舞,世界无恙,他却死了。还好有青年爱着他,无论在他生前或者死后,快闪族们都愿意拿出一生里的四分钟模仿杰克逊一次。一代人在崇拜中完成的文化模仿和品味炫耀,会透过各种表浅或曲径通幽的方式表达出来——例如看杰克逊的彩排我才发现,《I just can't stop loving you》很有抄袭高晓松《青春无悔》的嫌疑,谁又能说清呢?
在流行音乐的大多数时段里,我们与明星的位置是分垂直阶层的——歌手总是被核心粉丝、资深粉丝、新人粉丝层层包围,我们在最外围;杰克逊之死实现了平等,我们与欧美各个时区的歌迷一道,处于一个可修复的崇拜神话和一个可延伸的未来阐发之间。在杰克逊身后的世界里,人们听的音乐内容不再与歌手本身发生关联,正如你喝葡萄酒不吐葡萄皮一样。
实际上,杰克逊的大时代已经过去了;他信仰的马丁·路德·金已经不酷了,他每次摸一下、每秒摸三次的裤裆,也被划归成芭蕾舞大师巴瑞辛尼科夫的艺术特区,酷的只剩下他自己,只要聚光灯一亮,他就是健康的、所向披靡的彼得·潘。世界仍然未能超越他的音乐,只能在频频的反思里回忆如何弄丢了这个男孩。如果你的灵魂如果是套二户型的,麻烦在客厅角落给杰克逊安排一次长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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