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精彩！【连载】

隆美尔

我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那两女的在后面一前一后远远跟着。我不时回头看一眼，嘴角挤出一丝狞笑，心想“哼哼！今晚看老子怎么搞定你们两个！卡巴锁！不对！应该是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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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了楼，我到了门口，那两个人离我竟然还有5米之遥。我对她们一挥手：“快…快点！老子等等不及了！”

" E$ E* F' f3 v, X) }    被我一喊，她们愣了一下，傻乎乎地看着我，3秒钟后才反应过来，赶紧加快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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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H) b, n2 S  i3 Q! i& d! J    而我捅了半天也没把门捅开，原来拿错钥匙。

    终于打开了门，我把她们左右一手一个拥在怀里，然后才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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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Y3 }' V+ ^3 v  E& \    我的房间门关着，那灯光从门缝里挤出来，看来王燕在里面。

" t5 h% W6 }. T; ?" K7 k    我在客厅大喊一声：“王燕，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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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Q' n! t- y% E. W: p    “你回来啦！”里边传来王燕的欢呼。

    片刻之后门开了，阿燕穿着吊带内衣出现在门口。

1 H# i$ c  e5 ^! C# n+ _0 P$ }    她满脸笑容，可是几秒钟后，这笑容凝固，慢慢地，笑容变成困惑、变成不解、最后变成愤怒。王燕的脸由红润变成青色，接着变成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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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L% r: {4 h0 R+ F! ?1 |    我抱着这俩女的径直走过去，完全不理王燕的表情。可是，这两人竟然呆住了，像木头一样钉在那里。(卡巴锁！他们以为王燕是我老婆，这局面让她们格外尴尬。她们傻眼了！这是我没当初没料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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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1 }2 N( u7 h3 n0 f' b5 C" ?* l    “别管她，我们进去。”我对身边俩女的说。

0 @6 p; H4 F* D/ [; s    可是走了半步她们又不动，我一下子上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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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  O4 W1 G8 ?) h    “他妈的给老子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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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她们一把推向王燕，完全不顾她站在门口。

* X6 e) X+ `' _4 D    “操你妈！你神经啊！老娘今天不玩了！龟儿子搞什么花样！小心出门被人砍死！”那个年纪稍大的一转身对着我叫道，口水竟然飞到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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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y/ x* y5 T5 S    “走！这狗娘养的不把我们当人！”她一边骂一边拉着那个年轻的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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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住！你给老子站住！！老子花钱你就得服务！怕我不给钱是不是？”我挡住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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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V, \2 H( w% u    我掏出钱包抽了3张100元扔过去，那钞票在空中打着转儿四散飞舞，像落叶一样徐徐飘到她们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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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Q; P  `- Z; _    “谁要你的臭钱！闪开！”那女的眼珠子一瞪，硬是从我身边挤过，像做贼的一样落荒而逃。接着门外一阵传来急促的下楼声。

    晕乎乎，我没料到事情进程会这样发展，这么突然，我一下不知所措。再看王燕，只见她死死盯着我，眼里竟然含着热泪。

3 T. o5 F; `0 w    “她们是什么人？你说！”王燕冲我叫。

: c! u/ z6 U. n4 x$ L, N" P    “你管得着吗？街上找的！今晚爷想爽一把！”

6 l' R$ z4 Q' s& w5 q% @+ S    “朱永乐！你太过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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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z$ f. r( U4 s    王燕一扭头，啪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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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关门的砰声像爆炸冲击波一样直奔我心脏。我打了一个颤抖，猛地清醒起来。

  ~" A) ~& ^- ]* V& t    卡巴锁！王燕背叛我、姓赵的玩弄我、竟然这两个不要脸的鸡婆也看不上我，我眼前一黑，感觉黑暗里一个魔鬼在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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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永乐啊朱永乐，你好失败！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窝囊？我对自己的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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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U* q2 s6 H! z' p2 y    我扶着门框，额头靠着门，良久我抬起头，门上印着我额头的汗水。我慢慢把门打开。

/ p4 E8 P$ n7 p7 I    王燕正在往包里塞东西，不时用手背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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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进屋，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望着天花板，感觉它今天格外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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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8 \9 E+ I' M+ g    王燕很快收拾完毕，提着她的包低头走到我跟前，我看她眼里擎着泪花，几行泪痕弯弯曲曲地画在脸上。

8 N3 s  B/ D- Y6 H. U) z    我一把抢过她的包扔在床上。

    “今晚，你要跟我说清楚！不然别想出这个门！”我恶狠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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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清楚？什么说清楚？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我出去！”王燕朝我哭着叫道。

* t% V/ V5 x) q/ m$ a4 v+ A5 G    “你说！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我歇斯底里地朝她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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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R4 V# y" y* O: W    “我骗你什么？”王燕也不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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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m* M4 W/ L3 P% Z" h2 ^    我抢过她的包，一把撕开拉链，翻出那个镜框，把包扔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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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2 U' P/ P" |0 C  O0 M    “这是谁？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你们上过几次床？你说！”我继续大喊。

    王燕一把夺过镜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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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管不着！我也不想跟你说！我们，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了！”王燕把镜框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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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9 J. Z0 U3 B2 ^/ [5 h1 L    怒气像油气云爆弹在体内爆炸,身上每个毛孔都在冒火。

    我抢过镜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狠狠地摔在她面前。随着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夹着王燕的尖叫，镜框玻璃瞬间碎成无数块，镜框散架，有一条框边竟然飞到床上。玻璃渣下的那两个人显得格外面目狰狞。

    尖叫声中，王燕本能地双手抱头。她被我吓懵了！

    王燕一扭头扑倒在床上失声痛苦，瘦弱的肩膀随着她的节奏在颤抖。而我，在那一刻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快感！仿佛那积压在心里的那团火都随那镜框玻璃一起粉碎，在那一霎那间灰灰湮灭，只剩下袅袅余烟在心头缭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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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w* Z" F1 c' M  ~4 z    我解开衣扣，大喘粗气，刚才的动作让我消耗了一天的热量。

) c  c9 @; w* U  ~    我立在门口斜眼看着王燕，等待着她的进一步反应。

( S6 x# b" U  q4 {- M    良久，王燕的哭声变小，最后变成抽泣，而我，才发现两腿发软，于是坐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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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1 K; z0 w3 D1 P( ^; M$ M    不知过了多久，王燕停止哭泣，满脸泪水从床上爬起来默默地走到那的镜框前，慢慢弯下腰，去拾那飞得满屋都是的碎玻璃。不时，还用手去擦双眼。

% h5 B4 Q$ o2 m8 x! B7 p    我没理她，倒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了王燕昔日的笑容，那从火车站开始的故事，此刻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闪过。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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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7 G+ A9 Z- d% v    醒来后，天已大亮。

    我发现我脱了鞋袜光着上身睡在床上，下身穿着内裤，身上盖着毛巾被。看来是王燕弄的。

    门关着，王燕不知所踪，我的第一反应是起来找她。我发现王燕的行理在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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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门进到客厅，一眼看到她睡在那里，身下垫着我的凉席。

    我不想惊醒她，轻轻走到她身边。她头发有点乱，侧身而卧，和衣入睡，身上什么也没盖。我仔细看她的脸，眼睛红肿，竟然还挂着泪痕，一些头发粘在脸上。眼泪不可能一夜不干，看来她流了一夜的泪，没准这会儿刚刚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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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开始同情眼前这个女人。鼻子一酸，眼前开始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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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擦干眼泪，回屋拿了毛巾被，轻轻盖在她身上。

    蹲在她身边看了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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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Y+ t$ R! Y    当我再次回屋内准备找衣服的时候，发现电脑旁边上面有几张纸，上面压着一支笔。我意识到那肯定是王燕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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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a' Z: @( v$ m/ Q1 C9 M% Z    纸上有几处字迹呈放射状扩散，可能是泪水所致。

6 W' P  i2 \. o% x/ r' ?    阿乐：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

3 C  s9 N! t( P# l6 P    昨晚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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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想知道我跟李乐的事情吗？我现在告诉你，我将一切都告诉你。你是个好男孩，我不想伤害你。尽管我很小心，可是我还是伤害你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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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a# e4 |. u( T1 o7 S, Q    在西昌，我在KTV里的做DJ服务员。我们在那是没有工资的，全靠客人给小费。KTV晚上10点开业。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帮客人倒酒、点歌、收拾台面。有时还陪客人唱歌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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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李乐是那年X月认识的。当时他跟一些领导模样的人来我们酒吧开房。

9 j  L% V" A. D( A) D    老实说，那些领导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唯独李乐有点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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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X# N! o. L1 d4 m0 R" m/ ^0 U    当时他们一起有十几个人，每人都叫了一个小姐陪伴，后来碌碌续续出去开房了。唯独李乐没有叫小姐，这样的客人不多见，所以李乐给我的第一印象有点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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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乐歌喉不错，他点了一首又一首，换歌间隙他就喝酒。我发现他喝酒很怪，总是一口气干完。我除了佩服他好酒量也隐约感觉他似乎有种难言之苦，只是那会儿在那装开心而已。

$ O" f4 e0 m3 h    我忙着给她到酒。我担心客人喝醉了闹事有一杯我没倒满。李乐一把抓住我倒酒的手说：“倒满，倒…倒满，我…还没喝…够！”说话中我感觉他有点神情恍惚。

1 k8 T8 l, L6 T0 ?2 z& V    那是我跟他的第一次肌肤接触。我感觉他的手好温暖。

    那晚李乐喝了十几瓶，后来低头歪在沙发上休息了一阵，满脸通红。旁边他的同事们纷纷过来看他问他怎么样，他摇摇手说：“没事！没…没事！我…我还能喝！你们玩吧，玩…痛快一点！”

) c. F! E) }4 E- \% V7 X    12点开始是HI时间，包房里播放来自大厅的DISCO。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李乐竟然还能站起来。他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跟前，要我跟他一起跳舞。他一身酒气，可是他不会嘴里的酒气喷到你脸上，不像其他客人，我感觉这个人心很细致。末了他给我200元小费。其实那次不是他做东，他不用给的。

    就这样，我认识了这个人。

    自那后，李乐常来我们这里，他们都是提前订房，还指定要我服务。有时很多人，有时几个人。

    有一次，李乐一个人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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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了一间小房，不能HI的那种，只能唱K。他也没点很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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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邀我跟他一起唱，唱累了就放慢摇音乐，让我陪他跳慢三步。他跟我一边跳一边说话，问了我好多东西，包括我的姓名。那次他告诉我他叫李乐。（其实之前我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因为他们订房要写名字，还有他的同事都这么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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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次他给我500元小费，我还给他300他不收。走的时候要了我的电话，还递给我一张名片。

$ l: @( j5 X: E3 g) F    一般的客人来玩都会问你可不可以出去开房，李乐从来没问过。

+ N0 ^# i. j$ p+ x    因为我们是晚上上班，白天就无所事事。

    李乐有次下午3点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邀我去咖啡厅见，我起初回绝他，说下次吧。可是过了一分钟他又打过来说到下次了，要我遵守诺言。因为他是酒吧的常客，我也不想得罪他，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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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咖啡厅，李乐对我就像老朋友一样，跟我说了好多他的事。他说他工作压力大，给政府打工，出点差错就可能坐牢，严重事故甚至枪毙。还有个不幸福的家，有个不能生孩子的老婆等等。他很想逃避现实去找个世外桃源过平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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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李乐经常邀我出去。有时候是一起吃个饭，有时候去公园，有时候逛超市。要是去超市他就给我买衣服、买手饰。我要不收他就很不开心，我把买东西的钱给他他就发火。为了让这个男人每天开心我只好听之任之，毕竟他是我们酒吧的大客户，我也不想惹麻烦。

    李乐除了长得高大英俊，还有一身才气，喝酒唱歌跳舞玩率子样样精通，但他又不象那种专门在外面混的人。时间长了，我就爱上他了。

    乐，你不是问我跟他上过床没有？我告诉你吧，是的，我们上过床了。那是我和他认识几个月以后的事。那之后我们经常在一起。

    乐，我是个坏女人，我不配做你女朋友。因为我除了跟李乐上床，还给他怀过孩子。李乐知道后非常吃惊，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最后他说他还没准备好，让我把孩子先打掉。

  J. e9 b0 H% ~, ~1 Q' l, B    后来李乐走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打他公司电话很难找到他，他公司的人老是说出差没回来。因为我有他的名片，就跑到成都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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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a7 w+ B) n    然后，我就在成都火车站碰到了你。当时我有麻烦，是你解救了我。

    乐，跟你这么久了，我也爱上了你。可是我跟李乐之间的事情没完我心里老是有个疙瘩。我恨他在酒泉抛弃我，但时我对他又十分思念，爱恨交加折磨我，我经常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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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很想知道李乐为什么抛弃我，这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当初对我山盟海誓为什么一下子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2 a, h, I* b& }/ E% _& `' h) U0 n    和你在一起期间，我找到了他，那会儿你白天在上班。李乐刚开始装出一副很惊讶的表情，问寒问暖，问我怎么过来的，现在住哪里。我没告诉他我住哪里。可是我要他出去找个地方单独谈谈他就找借口膛塞。他说如果我是找他要钱的话就去开个户，他把钱打在我帐号上。我至今没有开户，也没拿过他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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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 p' H% ]- E' W/ k    再后来，他说白天不方便出去，要我有空晚上给他电话约好地方见面。

6 D1 j8 W4 k5 L  F8 Y2 N    那次你去上海出差，我就给他打了电话，然后我和他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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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G5 w! r% W2 [3 L    是的，那次我一晚没回来。

    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没看见李乐的时候我非常恨他，可是一见面我又什么恨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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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i4 x6 y. U. C1 L; M: |" q    乐，我是个贱女人，不值得你生气。

, j4 t& h$ Z* s" F1 f/ V) O3 w    刚开始我是为了报答你才跟你在一起，可是后来你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发现我爱上了你。我心里装着两个男人，竟然是两个乐哥，我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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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一直害怕。如果我选择你，你跟李乐在一个城市，你迟早会知道这一切，到时你会嫌弃我，会离开我。如果我选择李乐我又伤害了你，我真的不忍心伤害你。何况李乐还有老婆，我跟他在一起也是不可能，最起码现在和不久的将来是这样。

& m' r# I2 j( Z* o+ V( H* y* }8 L    我做梦都担心失去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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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4 V: P) \6 g% M    来成都这么久了，我喜欢上了这个城市，喜欢这里的空气、喜欢这里的街道、还有你。我常常觉得我已经离不开这个城市。我害怕失去你们我在这个城市成为个弃儿，无依无靠，流浪街头。KTV鱼目混珠，不三不四三教九流的人全汇聚那里，K粉摇头丸充斥，所以我离开西昌以后再也不想在那个圈子里面呆，哪怕是一天我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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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跟你在一起我很幸福，谢谢你对我的关照爱护。可是我知道这种日子不会长久，但我还是很珍惜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妙。我把每天发生的事情都深深记在心里。

4 s  c& d$ p5 S! M# a' c    乐，再见了！原谅我、忘了我。我明天就回老家。我会思念你到永久、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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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说声再见了！我的小冤家！

    祝你早日找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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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h1 x& K& @# I+ \    王燕

/ }5 }1 X3 ~/ M9 \9 r/ [2 f    2004年某月某日

  X" U1 W! A* }1 o0 ^' K    看到这里，卡巴锁！我那该死的眼睛又模糊了。我把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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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4 k! B% [; r# h3 \% u    我准备把信扔掉，转念一想，我又把信摊开，叠好，暂时放在原地。

- ^9 x5 v  T/ i3 Q% r    我用手背随便糊弄一下双眼,找衣服。

4 B6 x4 u  `% R    衣服就放在床头，整整齐齐地叠放在那里。衬衣、皮带、钱包、手机、钥匙、还有裤子。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想下一步打算。

* I* F0 f1 L  n$ h8 l2 y1 N    王燕今天肯定要走，我是留还是送呢？留的话怎么个留法？事已至此，如果留住她也许还有其它转机，等我想明白再送她走也不迟。

$ K$ `  d$ |" Z+ C    如果她今天真的走了，往后日子怎么过？就算王燕不是真心不爱我、还在欺骗我，可是她毕竟在照顾我的生活啊！她总比街上不认识的人好多了吧!再说了，她在信里提到的内容跟赵婧说的基本吻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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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3 H* g) E' Z( Q    还有，我内心舍得让她走吗？这么久了，她已经成了我的一部分，我是爱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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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巴锁！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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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歪一下头，看见王燕还没醒，就轻轻走到门边慢慢合上门。

    我看看才七点多，就拿起手机拨通了给赵婧的手机。

* F  o5 w, Q. K' |0 `    半天，电话通了。那边传来赵婧有气无力的声音。

    “喂！乐娃子，这么早给我电话，啥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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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姐，帮我办点事，我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去公司代我请几天假，好不好？”我用小声说，我不想惊动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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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娃子！请假？还请几天？要这么久吗？身体哪里不舒服撒？要不要我去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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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我就不用了吧！婧姐，你那么忙！这事就拜托你，帮我请个三五天吧，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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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 b  t# s/ q  j2 v. F0 z    “好吧！你可要悠着点，什么身体不舒服？骗谁啊？什么事这么神秘兮兮滴？”

    “就是唉！就是上次住院的那个事情，现在好像还有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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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l, y0 Q7 D! \    “那你赶快去看医生撒！如果要住院就给我电话，我中午去看你，请假的事情我帮你搞定。记住了，给我电话。”

4 Y7 T1 x6 M! j    “好！谢了！我到时给你电话。”说完我匆匆挂了电话，虽然感觉这样对赵婧不礼貌，但我怕再说下去穿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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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赵婧今天的声音有点怪怪，具体什么也说不清楚。

# j+ F# ^: r; K& z% n    我把王燕那封信装进钱包，轻轻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到王燕身边，蹲下去仔细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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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王燕不给我写那封信，我说什么也不会原谅她，以我的脾气我真的会赶她走。可是此刻我该做什么呢？

    我想等王燕醒了一起出去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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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久了双腿发麻，一起身眼前一黑，半天才亮过来。

    我找了一张小凳子，轻轻坐在她身边，就这样望着她，看她睡到什么时候。

    久了，有点累，就阖眼小憩片刻。过会儿又睁眼望望。

    我把胳膊肘架在膝盖上，手指交叉，用两个大拇指顶住下颌，这样感觉轻松好多。

- h" B; K3 l' L' x    我又阖眼了。这一次就不知过了多久。

6 v4 f; d4 _+ y9 m: G! u! x% U    可能是我睡着了吧，我的呼声把她弄醒了还是其它原因，等我一下醒过来的时候，王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了，坐在地上望着我，我发现那毛巾被不在她身边，难到……

    “你醒了！该上班了，豆浆在桌上，还有两个包子。”她温柔地对我说道，完全没有昨晚的影响，好像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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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 b- v; R) i/ {( {: t    那一刻我竟然感觉又回到往日正常的生活。

    “哦，今天公司放假，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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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把那个小凳子放回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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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等我一下，我洗把脸，中午我们出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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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4 t$ i! \2 M% g& T' T2 p& N: b    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胡乱搞了几下，草草解决了洗脸刷牙。我怕在我洗脸期间她就走了。

6 o4 I- l; X' U7 X& n: W    我杀出卫生间，她还在，我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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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拿起她买的豆浆，吸了两口。我把包子拿出来，递一个给她，她没伸手。

1 l* ^: L: _! e; A4 D! @    “你吃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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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3 ~+ N% l6 }. T    “你吃吧，我吃过了。”她声音那么小，跟往昔还是有点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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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啊！我吃不完，你帮我消灭一个！”说到这我竟然让笑容浮现脸颊，尽管我极力控制，卡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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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T) Q+ B# h% z* w& o    “你自己吃吧，我要走了，以后你自己照顾自己，衣服要自己洗了。”她竟然又伤心起来，眼泪又出现在她眼眶，说话声音有点颤抖。不想让我看见她低着头，慢慢走进我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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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8 U/ s4 j" F3 k5 p2 }5 I    一下子我的胃口全无。我把包子放回桌上，紧跟王燕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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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早已整理干净，那床毛巾被整齐叠在床头，上面压着我的枕头。

    王燕默默地拿起行理，还是低着头走过来。

    我站在门口，没有让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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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在我面前，我看着她，就这样对峙着，谁也不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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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R" P7 C( L# [    过了好久，她轻轻开口了。

1 s3 Z/ B9 z# f% o+ j+ Q    “乐，你让一下好吗？”那声音充满哀求。她抬头看了我一眼，又赶快低下去。因为她的眼里泪汪汪。

& W5 f8 S7 X  C8 ?' w' r, S    我抓住她的两只胳膊把她轻轻推回床边，卸掉她的行理，按着让她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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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Q# i# T1 t* P+ @( k    我在面巾纸盒里抽出两张纸帮她擦眼泪，她拒绝了，推开我的手，拿走我手上的纸自己弄。她还是一直低着头。

* W: Q; x; \& x. D% O9 E' z0 Y    “你能不能再住多几天？”我轻轻问她，生怕声音大了会破坏此刻的气氛。

* }* J' O6 }3 H2 {3 k# L    她摇摇头。

    我把手从她背后伸过去想抱住她，她轻轻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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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X, n+ [* x% t; [* B& J    “那，你能陪我多坐会儿吗？我想再多看你一眼。”我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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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 {5 b" a6 @9 W$ t. m3 o    我伸手去拿她放在腿上的手，她没拒绝，但是过会她又轻轻抽回去。

" v2 H# T$ c+ @' v6 {5 a    唉！我长叹一声，往后倒在床上，双手手指交叉枕在头下当枕头。

2 H. Z" q3 S; p: a, j) @    此刻只能看着她稍稍弓着的背，还有她瘦弱的肩膀。那是多么熟悉的背影啊！可是这个背影即将从我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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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我都毫无悔意，只有浓浓的哀愁就像一杯黑糊糊没放糖的咖啡倒在我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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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房间静的可怕，只有窗外传来的吵杂声。

4 D! N2 p3 }1 O0 w; N- m9 f    空气似乎凝固了。

    往昔的影像又在FASTPLAY。最后定格在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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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4 b& r0 d7 W3 |    缓缓地，我的心飞出这个房间，飘上半空，在天上看着这个房间，而这房间四壁屋顶和屋内的一切乃至世界都不存在了，只剩下我和她。就像一个特写电影镜头，镜头里只有我和她，我躺着，她坐着，背朝我，在镜头里我们是那么渺小，但又那么清晰。

( R7 J) K3 i9 O5 t    我把心慢慢收回来，镜头开始放大，镜头回到这个屋内。

0 b! ]3 Q, q* |: d    镜头慢慢旋转，我看到了她的遮住额头一半的秀发、她的额头、她迷人的鼻子、她的脸。我看到她红肿的眼睛，里面湿漉漉的。我看到她紧闭的双唇，还有她诱人的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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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f9 ]7 U. d( n    镜头继续旋转,我看到她白皙的面容、那优美的脸颊线条、那被头发遮住一半的耳朵，还有上面金光灿灿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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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突然起身，虽然是慢慢的，可是已经打破了镜头里的宁静。

& {: }3 x6 _" O$ |: ^. g+ j    我也赶紧起身，抢先拿到她的部分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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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3 r( b" n8 \# r9 @9 n    “我送你，好吗？”我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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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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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吃了中午饭才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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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摇摇头，头始终没有抬起，老是默默的看着地面。

' {: Z! l. S! n& w    出了门，在马路边等了半天，我叫了一部桑塔纳的士。那时候我真希望那该死的车最好一天都不要出现，可它还是出现了，完全不受我意念控制，卡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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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帮我们把后背行理箱打开，帮我们摆好行理，轻轻关好行理箱。似乎那司机也体会到了我们此刻的心情，不想弄太大声惊扰我们。

! g) }4 T6 s- Y( G( B# x* I    我和她坐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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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在那个门边，有意跟我拉开距离。她不看我，而是透过窗户无限深情地望着街道，望着那来来往往的人。虽然那时街上的行人还不是很多。而我，就只盯着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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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r; @) r    车子开动了。

; @0 k2 J4 \# ?, s& S/ `, p# Q2 m1 H    “去火车站，师傅。”我对司机说。

* ]; ^+ A9 w$ `) E2 B' Q    “好嘞！”师傅愉快地回答。

    一路上，她始终没回头看过我一眼，也没跟我说过一句话，让我心里忐忑不安。此刻她心里在想什么呢？我在心里问。

    到了车站，进了候车室，我们查看了列车时刻表，最早的一班也是下午1点多。于是我建议找个地方吃饭先，这次她总算同意了。

    行理太多带在身边碍手碍脚，我就在车站把它们都寄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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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带着她东拐西拐，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像样点的餐厅。这是难得的机会，我决定在这里说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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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对火车站周围还是蛮熟的，故意走多一会好有足够的时间考虑等一下该说什么。我要一招搞定，速战速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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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会儿根本不到吃饭时间，餐厅刚刚开门，里面甚至还没收拾停当，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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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去后我们找个靠窗的地方入座，因为她一路上看街景，这会儿让她看个够。

7 j9 [; `, T+ j8 }6 k2 d: h, d: t) D    餐厅服务员给我们送来茶水，我跟服务员讲我们现在不急着吃饭，过阵子再说。

    我坐她对面，也就是我背对着那窗。

    其实那是个落地的玻璃窗，准确地说那不是窗，因为餐厅靠外的两面墙都是用玻璃做的。

, Q- f7 `( Q8 e# Q    还是跟车上一样，她透过玻璃看着外面，只是她没有四处张望，而是呆呆地看着一个地方眼睛一动不动。此时的她眼里没有眼泪，面无表情。没准她在想李乐吧？还是她的心已经飞回西昌了？卡巴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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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j2 U+ x/ c7 s3 \    她不说一句话，我也不知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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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 k$ t! l# w/ V# c" C    这种尴尬的局面让我发毛，浑身不是滋味，我想努力打破僵局。

( W* F  b/ A; L    一阵窒息之后我开口了。

    “燕，你可以留下来吗？我需要你！”我的声音很小，有点怯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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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K& U8 C& w    她的眼睛终于动了，将目光投到我身上，四目相对。我感觉她有点诧异。但她不开口，连摇头点头的意思都没有。

3 K9 f  l* ~! U9 i3 ]    我又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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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X7 n5 @/ `: H) t; L: n# _: y& ?    “燕，我爱你！你能留下来吗？留下来陪我！”我稍稍加大了声音，看着她的眼睛，满含神情地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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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i( ]( Y4 X) x- `! `5 g3 p6 @    这次她忍不住了，眼泪一下涌出来，她赶紧用双手捂住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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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 E8 `8 @+ V# S0 x    看到这情形，我感觉已经触动她的情弦。于是我起身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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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左手从她背后伸过去把她拥到怀里。她一下子转身双手抱住我呜呜地哭起来，脸埋在我的肩膀和脖子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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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2 n" R8 h/ m1 q4 ~$ C0 q5 J9 N    在那一瞬间，我竟然有点手足无措，一阵惊慌失措后，我左手抱着她，用右手轻轻抚摸她的背，她的秀发。

: v3 F" l  z8 y+ Q, z" r    “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们重新来过，好吗？”我在她耳边轻轻地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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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回应，只是一个劲地哭。最后的我的肩膀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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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D* a* j3 B6 |    “别哭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你看你把我的衣服都弄湿了。”我轻轻拍打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我把她推开，把纸巾递过去

    “眼泪没装水表不要钱是吧？这么浪费！来，擦一下！”

    她被我这句话逗了，竟然噗哧一声笑起来。一下子，我分辨不清她在哭还是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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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 h4 Q; h2 K- Y  Y    “你好坏！恨死你了！”她一手在我胳膊打了一下。另一之手拿着我给她的纸巾捂住脸。那一刻，她总算开口了。

    我趁机头一偏把双唇压过去，堵住她的口，来了一个长长的深吻，她缓缓张开嘴，我们的舌头搅在一起。顾不了那么多了，任由她的眼泪肆意流淌。那一刻餐厅里的人都呆若木鸡，全成了活生生的腊像。

- }9 e# A4 l  ]0 B  k    镜头再次出现，画面中央，王燕仰着头，我的脸与王燕的呈45度夹角以泰山压顶之势盖在她上面，四片嘴唇粘在一起。我双手捧着她的脸，而她紧紧抱着我的身体。尽管她闭着眼睛，可是她的脸还是汪洋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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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洒进屋内，我们的身影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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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格外洁净。

隆美尔

我带着俩女的摇摇晃晃地往家走，虽然此时夜以深，但我还是怕给条子盯上进局子喝茶，这点意识还是蛮清醒的。

& ^5 |5 c5 h8 K4 O    我跟她们拉开一点点距离，让她们一前一后地跟着。那架势，仿佛我是老板，后面跟俩女保镖。

1 w, p+ n/ X8 `7 X1 F8 ?- [    夜风徐徐府拂过脸庞，有点冷，让我瑟瑟发抖，但可笑的是我身上竟然还在流汗，是冷汗，卡把锁！

    稀拉拉的人影远远地散布各处，大多数人都是傻不拉几，没有几个活跃，像木偶在那晃动，就给这夜色更增添一份死气沉沉的气氛。呆立在街头的绿色植物科，在昏暗的路灯下也是傻头傻脑，拖在地上的影子张牙舞爪，像一头头怪兽龇牙咧嘴。

    过马路的时候刚好一辆车子经过，有气无力地哼哼着，撑着两只并不亮的眼睛像头笨猪在那蹭，还要给它让路，他妈的格外讨厌，卡巴锁！

    好不容易到了楼下，我先等等那两个SB。等她们到我身边来。

2 z% f. B1 S% C0 Z. Y$ c4 V    我一手一个拥在怀里，双手搭在她们肩上让她们扶我上楼。这会儿是额外服务，不要白不要。

    到了门口，我伸了伸懒腰，张开膀子活动一下筋骨。刚被这俩SB这么一搀扶，还有点肌肉酸疼。

: L* w& X- Q7 Y; R" g3 n) q    捅了半天才把门捅开。

  R; I8 h2 [7 f- u& _0 c    进到屋内，竟然黑灯瞎火，里屋也是。没准王燕这婊子已经睡了，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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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S! T2 t( \* m    “王…王…王燕，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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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n) o, B/ R( d" i6 w    我在客厅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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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反应。

% ?& v1 ^6 P) `' z3 C! K* n& _- @    “王燕！开…开…开门！听…听到没有?”

    我大声一点都成喊了。

% H) ~/ w+ d0 w9 K2 g' o8 O' f/ t    奶奶的，还是没反应。难道出去了？我马上一惊，打了一个寒战，脑袋唰地清醒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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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拧了一下门，门被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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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m6 F, n6 k2 ?    “喂！你们帮我把客…客厅的灯…灯打开，开关在…在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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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Q1 F: u/ D9 x* v2 S    我背对后面俩婊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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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在那摸索了一会，嘎嘣把灯点亮了。

& o% O3 f. ?) l    在外久了眼睛适应了黑暗环境，这会儿灯一开还有点刺眼，卡把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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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K# {( R9 e1 `. M1 p9 }; n6 P    这身后俩SB不知什么原因，一直跟着我到这时都不吭声，可能对我不知深浅，有点怕怕，在那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难不成我把你们给宰了？傻B!我心想，你们那身臭肉才值几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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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要捅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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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开后打开里屋灯，奶奶的，王燕真的不在，靠！又是去找那个姓李的去了，我的第一反应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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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9 X. |+ s2 K- j! S# `    简直是无情的讽刺！一股寒意从头顶凉到脚底，一霎那间我被冰冻了。一把刀在慢慢地插进我的心脏，一点一点，就像拯救大兵瑞恩里的那个德国兵干掉美国人一样，随着刀子的深入，我的胸口疼起来，越来越疼。我捂住胸口，用力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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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7 o5 p& v, W7 X+ E5 @" u    那俩女的把外面的们给关上了，我听到砰的关门声，虽然声音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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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你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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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长的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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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3 |: e3 I0 x: i% }7 X' O    “妈的！废话！不是我家我有钥匙啊？神经病！”

    我气冲冲地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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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呵！帅哥有个性，说话都这么帅！我喜欢！”那年长的喋声喋气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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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e/ R  _+ V; w9 j4 ]: r  Y# `    说着就过来了.，从背后抱住我，用她胸前俩砣软绵绵的东西顶住我的背，双手在你胸前摸来摸去。

  C1 z' F9 j7 y6 e3 M% \6 u    “什么你喜欢？我操你妈你都喜欢是不是？”我心想，还不是瞄着我的钱包说着恶心的话。但我此时哪有心情跟她们说话啊！燕子！好你个死燕子！老子本来打算今晚好好气你一顿，没想到丢了夫人又折兵。你他妈的都溜了我还要这俩SB有什么用？我转身一把把那臭娘们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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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怒火已经窜上头顶，就差头发竖起来。我捂着胸口低着头在屋里跺来跺去，气不打一处出。

- v5 w  `; N- ^4 Z" @3 v    “你们回去吧，爷今天身体不舒服。”我停下来冲那俩人扔过去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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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 X. ~- _' V    “哪里不舒服？我帮你按摩按摩撒！”说着她又想动手动脚。

8 c: n/ U. \- D  Y1 ~# N    “去去去！爷今晚心情不好，不玩了！”再次把她推开。

% ~* p  w) _& A% J3 R4 ]) r    年长的火了，马上变脸露出她的本来面目，双目圆睁得像两个小铜铃。“什么什么？你耍人啊！说你帅你就不知道你妈姓什么啦？老娘跟你走了这么远你就一句话给打发掉？你以为咱是省油的灯啊？今晚你做得给钱，不做也得给钱！”臭女人叉起腰来跟我横了，而那年轻的就像哑巴始终立在外屋，双手抱在一起捂在胸前，一副老实巴交的熊样。

7 G6 @% T" Z& S+ p! ]$ N# P: A" U    “你他妈的想死是不是？”

    我大喊一声。

    “想死我就成全你!!”

8 N, [9 k. {; r    我冲进厨房抓了把菜刀跑出来，眼冒烈火盯着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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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7 h8 n" Z4 D- H    “你他妈的看清楚！这是谁的地盘？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我恶狠狠地冲她们嚷到，说完还把菜刀扔到她们脚下，乒乓一声，吓得她们直打哆嗦。而那个年轻的在刀落地瞬间吓得尖叫一声。

* P3 ?& T0 h% E! H; }; Z    “有话好说有…有…有话好说！”年长的那个脸色又变了，笑容又堆在脸上，但是此时是皮笑肉不笑，还一边发抖一边哼哼。说完她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 j7 z0 R1 I. r0 J. f7 U; k    “我让他们来接我们，我们马上走，马上走！”年长的一边哆嗦着手一边按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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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她们想搬救兵，我倒有点害怕了，谁都知道在她们那道上混的都有人罩着。

4 ^& K+ U8 |4 P7 d    “不用打了！”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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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4 b: H, E- L4 h( w( G5 _    掏出钱包抽出一张100元扔过去。钱在她们眼前的空中打着转儿飞舞，最后飘落在她们脚下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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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打车！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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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w5 U/ B# `, D/ O8 }; `    “100块1…1…100块哪里够啊？我们住得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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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 p8 ]$ N0 e% B+ b! H    “那你他妈的要还是不要？不要就马上滚。”

    我装成过去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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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5 B! U: Z2 W7 ^    “好…好…好，我们走，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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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长的抢先捡到钱，拉起小的那个夺路而逃。哗的一声打开门，飞也似的窜出去，一瞬间就在我眼前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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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脚把门给踢上。

    回到内屋，我无力地趴到床上，眼泪夺眶而出。我把床单狠狠地抓在手里。狠不得把它跟王燕一起撕个粉碎。

    我想起她的那个镜框。

8 D& i# k, Z3 N+ P    我从床上纵身爬起，跑到客厅捡起那把菜刀回屋内去找那个东西，我要把它碎尸万断。

4 N6 @6 ?+ B% a# _. K% T$ I8 v4 ^5 a    我把她的包甩到床上，猛地撕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都倒出来。镜框被我抖出来了。

2 Z/ n# X' I+ q# o. t" p% V    我咬着下唇狠狠地抓起镜框，我感觉镜框里的两个人格外面目狰狞，一对奸夫淫妇！我举起刀……

    就在刀要落下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现，报复！对！就是报复！我要报复她！我得想个招狠狠报复她一下，这会儿砍了镜框她明天看到了肯定头也不回就走掉，不行！

    想到这里，我冷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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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里默默数了十下，我的怒火也消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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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扔地上，我把王燕的东西尽量按原样装回去，放回原来的墙角，然后回到床上。就在我冥思苦想报复计划的时候，门外传了几声敲门声。砰砰砰！砰砰砰！虽然声音很小，可是在这寂静的夜里听得非常清楚。

    完了！那帮人找上门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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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p4 T( o6 c; I3 M    他妈的我给了钱啊！我给了钱还来找我算帐?太过份了！

) T' k# N1 `! J. I" a6 T8 R2 z    我跟他们拼了！

    努不可竭的我又捡起菜刀冲到门前一把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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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想干……”我喊到一半，喊不下去了，因为门外站的是……王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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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6 s/ l$ _; `) ]# ~    我猛地开门、又大喊一声、手里还高举着刀、王燕吓成什么真的很夸张。她跟刚才我扔菜刀那会儿那女的一样竟然也尖叫一声，不同的是她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抱头，后退好几步，蹲下去了。

    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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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0 A0 H8 V& Q$ Z1 i    我放下手里的刀。

) ]8 v+ c/ y2 x  M2 j& n    “怎么是你？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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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k5 j/ W* \2 Q( Q/ ~, {    王燕被我一惊一吓已经神智不清了，还蹲在那里，她的手缓缓放下来了，用一种十分不解的眼光看着我，仿佛在说：“你今天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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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O  N6 |5 x) {    我伸手一把把她拉起来拽进屋里，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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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王燕回过神来我就狠狠地问：“你去哪里了？说！”

/ S+ I3 e) }+ R7 V2 |/ y" [8 t8 a    “我…我…，我一直跟着你！”王燕怯生生地说。

5 c- F. f5 K# {( A4 B    “跟着我？”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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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低头慢吞吞招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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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x; f1 h0 z! j: X* h, ?    王燕像个合作的犯人在回答我的审问，而我感觉那一刻成了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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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y7 \! K  B4 G5 e0 e6 i) F    我把她拉进里屋的床边，把手里的刀放到电脑台上，只顾自己坐上床，王燕站着。我很想知道王燕今晚到底在干什么，都看到些什么，现在在想什么。脑袋里已经没有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强烈的好奇占了上风，什么愤怒、痛苦、全都抛到爪哇国去了。莫名的侥幸在心里浮起来，我庆幸把那两个女人赶走了，庆幸没有把王燕的镜框砍掉，庆幸这会儿把她的包按原样放回去。而此时的王燕站在那里又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犯了错误在等待家长惩罚，而我俨然成了家长角色。想到这里我很想笑。可是一想到一个小时以前赵婧的话，我又有一股说不出的愤怒，这两种感情掺在一起，竟然让我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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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 h" S3 M6 Q: U7 N3 v    我长吸一口气，让烦躁的心情平静，我要先解决潜意识里的那些疑问，下一步才问她跟李乐的事情。我想，如果我跟她来狠的可能两败俱伤，不如和和气气地展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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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 v8 j2 X1 `' G; u8 [    一阵短暂的沉默我开口了。

. e6 q3 b" w( y- G; _( @  W    “你怎么跟的？”

    “你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远远地……”

    “然后呢？”

! |9 L5 X7 `1 ~% D    “我看你上了的士，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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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F6 }6 P* |    “跟到哪里？”

# x7 D* T7 q: Q    “BABYFACE，我看见你进去。”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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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到门口，在门口看了一下，你在…在老地方，跟一个女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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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Q3 s, a' j8 n9 d% L    “哪个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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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w, G. [1 p6 V' r+ Q# M/ Z    “乐….李乐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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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2 c8 X' a    就差点把乐哥俩字说出来，我狠狠地想，好！还算你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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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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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外面等你，我没进去，怕…怕被你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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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没进去？”

- o6 B* C5 @5 M! G* Z" }    “嗯，真的没有，没有！”

    “站着干嘛？坐吧！”我把她拉过来，她坐下了，还故意跟我拉开一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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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s% T( \8 O' e: ]! K, i4 n2 |# r# t    “再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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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n% \* ]- a8 U    “我等了好久，外面有点冷。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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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什么？”

& D4 M7 x1 {/ C* @  K& U    “后来我看到你一个人出来，样子…样子很难过。”

    “别挤牙膏了，你就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好不好？”

    王燕顿了一会，大概在想怎么组织语言吧。

    “我看到你出来，沿着河边走，走了好一会儿走到一个地方，买了好多酒。我看到你喝酒…喝酒，喝了好多。后来，后来你把酒都扔了。……再后来我看到你带了两个女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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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都看见了！看见了！那我带俩女的进屋那会你到哪里啊？王燕同志！”

    “我在…我在…楼下！”

% p9 q4 j! c3 s. ]) M0 l    “你呆楼下干什么啊？你干嘛不进屋？干――嘛――不进屋？我差点砍人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在屋里我差点砍人了？”

    “我我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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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B' Y7 x9 ], x4 A  E! }$ m- ~    “不明白？呵呵！不明白！那你最好不要明白！永远不要明白！”由于一激动，嗓门就提高了。

7 g- o0 r1 T/ W+ @' c+ T    关于她干什么去了我没兴趣再问。我思量准备进入下一个话题。我用什么方式问呢？从哪里问起？她会怎么回答我？等会儿王燕不说怎么办？如果她说，跟赵婧的是相符的，那我该怎么办？

! h$ R3 W7 k! V3 W0 d. m0 L    我把右手胳膊肘架在膝盖上，用手撑起额头，沉思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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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Z9 P0 }6 o3 K& |  y1 f    此时的屋内异常寂静，哪怕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声音。我甚至能听到我那颗烦躁的心在那不安份地鼓噪。窗外偶尔还有汽车经过，亮光会从窗外不怀好意地凑进屋来，在墙上划一道轨迹，再通过墙壁漫不经心地洒到地面。而王燕在那不知所措，仍旧低着头慢慢摆弄她那修长手指，也许她也再想我到底还想问什么呢？也许，她在想我带两个女的来干什么？寻欢作乐？那为什么那两个女的进屋没多久就跑了？我无法猜透她此刻的心理，她低着头我没法看清她的表情。此刻屋内的空气都似乎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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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打破这种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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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请你告诉我你跟李乐是怎么回事？”我漫不经心地问道。

    王燕震惊了！虽然我语气平静，可是对她来说却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了颗大石头。她一下子抬起头看着我，芳容失色！也许，她最担心的问题被我捅出来了。我看见她的眼神立刻变得慌乱、惊恐、不安。

    我看了她一眼就把目光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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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0 h& }$ A7 F9 U% ]    “你说啊！说话啊！”我望着别处仍旧用一种很平和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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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U8 |6 F! }: L    “我…我…我很困，我明天跟你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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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我要上班，你不是不知道。”我带点嘲笑扔过去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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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h' r3 u  f3 w% ?4 Q  G/ C    “我真的很困，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把什么都告诉你行不？”她哀求起来。说着又底下了头。接着，我眼睛的余光看见她用手背擦眼睛，过了会，竟然伤心地抽泣起来。

    “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你还洗澡呢，我帮你拿衣服。”她一边擦眼泪一边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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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腾了一晚，我也确实太累了，头好痛。这会儿非要问个水落石出意义并不大了，反正我已经知道答案，只要她说是与不是的问题，明天就明天吧！明天老子什么也不干！就陪你玩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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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拖着无比沉重的双腿，我进了卫生间。虽然那段路那么短，可我竟然觉得走了好长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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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T, D  q( G. c9 o1 H    我象傻瓜一样衣服都没脱打开水龙头，一下喷出的凉水把我淋大半个身子湿，顿时直打哆嗦，神智猛地清醒过来。这才记起我没脱衣服，水温也没调。

9 \/ d2 [, r( `( }    冲啊冲啊！不知道冲了多久。真希望那个煤气中毒把我干掉一了百了，可是偏偏我倒不了，倒是王燕在外面提醒我不要在里面呆太久。我想，好吧！就冲你这句人话，爷就不死了，爷死了今晚谁陪你睡觉啊？

    我一丝不挂地走出卫生间，浑身是水，我真想就这样钻到床上去。我懒到连毛巾都不愿用，自然没有用什么沐浴露之类的玩意。

4 I4 ?- c* y0 M, y, a5 `& Z    王燕看到我这样子显然很吃惊，马上用个毛巾被把我包起来，我任由她摆布，站在那里像个僵尸。

    最后都不知道怎么上的床。反正连衣服都是她帮我穿的。我发现那会儿她的眼泪没了，看来我放她一马她很满足。可是我想，你过得了初一过不了十五，明天，就是明天，我要你给我把什么都交代出来，否则，那就再见吧！我的美人！

& F5 l/ V! \5 \/ d3 v8 @) u    喝酒的原因，啤酒的后劲让我一粘上床就不省人事，很快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那一夜，我又梦见王燕跟李乐在西昌寻欢作乐的镜头，又梦见李乐进入王燕的身体。

# F! a; S% X" x, F9 n    当我再次醒过来天已大亮。我回头看看王燕，她侧身睡在我身边，背朝我。我想知道现在的时间，就到处找手机。手机就在我枕头边。一看，七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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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拨通赵婧的手机。

    一阵等待音之后传来赵婧有气无力的声音。

    “乐娃子！啥子事？这么早就烦我！”

    “婧姐，偶今天不太舒服，帮偶请个假，行不？”

8 |2 O2 T1 [4 {' p# V    “哪里不舒服撒？你就不能直接打到公司去啊？你婧姐人都快死了！”

    “婧姐，现在才七点，打到公司谁接啊？拜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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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I$ p0 P6 Z* j$ t6 {. l# J    “你婧姐问你哪里不舒服你听到没有撒？”

6 I- T0 x1 Z# h% [/ B7 }2 S- H    “昨晚喝多了，今天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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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怜的乐娃子！婧姐知道了！要不要紧撒？需要看医生不？”

    “不用了，我经常喝多了睡多一天就好了。”

0 \& m  P/ N0 S6 G0 E: E    “那好吧！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帮你去请假，中午婧姐过来看你哈。”

( o  C$ m  T) K0 e* S5 q  P    “不用了，多谢婧姐，中午我可能出去一哈。”

, D9 N5 @) M& o% S: ], c    “你个死娃子，身体不舒服还到处跑！你从心跟你婧姐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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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o8 d" {. |- |1 B2 U    “不是滴啦！婧姐，我中午去买点东西撒，日常用品撒。”

0 k  |8 K' }0 R% V/ r8 t    “那好吧，你自己看着办。还有啥子事要婧姐办的撒？”

    “暂时没有了，想起来再给你电话，谢谢婧姐，来亲一个！”说完在电话里KISS了一声。

    王燕被我的电话吵醒，哪句话吵醒她的我无从考证。但是我看见她动了一动，我凑过去看了她一下，见她睁着眼睛，那眼神竟然不是很爽的样子。呵呵！就是要吵醒你！就是要气死你！

    打完电话我把王燕的身体翻过来，让她面对我。

    她一转过来就把眼睛闭上。

( T! `* Y$ ]$ h* m    现在是审问时间了，你就打点精神吧，我对自己说。

    “王燕！你把眼睛睁开看着我。”

    我侧着身子跟她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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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T* q! I  y) z6 x    她把眼睛撑开了。不开则已，一开竟然又是湿漉漉的，想必她已经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

    “起床吧，昨天你答应的事情你还没办。”

  e2 I- x) U9 m    她很不情愿的慢慢坐起来，一坐起来就把头压得低低的。由于没有梳头，头发有点凌乱，她也懒得搭理。我突然感觉我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人家跟你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要被你呼来唤去？人家不是你老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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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N6 u' D  u2 q% H    我把声音压下来，用比较柔和的口吻跟她说：“阿燕，我知道我这样对不起你，可是明白吗？情人眼里容不下半粒沙，我如果不喜欢你我根本不会关心你的事，所以，我希望你把事情说清楚，把你瞒着我的东西讲出来，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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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F6 X/ l2 B9 D+ ^- o4 g" j' c    我准备用软硬兼施的办法对付她，说什么今天也要把问题搞定。如果真是赵婧说的那样那今天就跟王燕来个了断，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斩立决！！！此刻的我格外冷酷无情，但是还得讲究一点战略战术，怎么说也要留点后路，毕竟话不能说死，事不能做绝！

    “我去帮你买早点好吗？吃了再告诉你，行不？”她又拿出一副哀求的面孔来对付我。

    好个你王燕，尽施缓兵之计，果然是个攻于心计的狡猾家伙！那好，不就一顿早餐功夫吗？爷再等，反正我有一天的时间陪你周旋。

    “早餐不用你买了，我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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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这么一说她就起床了，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简单梳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出去了。而我嘴里说自己搞定，直到她出门还呆在床上。

+ u# e% T- N+ A9 p    王燕一走，我就不得不起床了，难不成等会儿让人把早餐给你端过来把你喂饱了你再坐在床上审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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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脸刷牙基本上是草草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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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穿戴整齐，然后再回到床上冥思苦想。

! t% M( @. ]# b* N# A2 o+ ~$ ?    王燕回来了，我当成不知道。直到她进屋告诉我早餐买回来我才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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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那种情形下我哪有胃口吃早餐，可是不吃又不近人情，难得人家跑一趟那么辛苦。我的策略是先礼后兵，先软后硬，这样万一在软的阶段就把问题搞解决了也不至于闹得难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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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x* e3 Y% G$ x, O    所以我装成想也不想就把早餐干掉了。我吃早餐的时候王燕就去屋里收拾床铺。

: N) i( t( n8 H9 D    一点不浪费，强迫自己把全部食物塞进胃里。然后我把客厅门关好，把王燕拉进里屋，把门也关好，让她坐在床上，而我找张椅子坐她对面，现在咱们面对面，我也不说了，你也知道我想干什么，现在是礼仪阶段。

    我给自己打气，如果王燕跟赵婧说的基本吻合，就凭她不欺骗我我让她做情人，至于当老婆基本不可能。如果没有赵婧说的那么严重，升级做女朋友，可以考虑做老婆。如果什么也不肯说，那就马上拜拜，给她一笔钱送她走。前面所发生的一切就当一场梦好了。

    我就这样看着她等她开口。这会儿看她还有什么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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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N  |& N- e2 C$ a* ^4 w9 v* X    王燕低着头摆弄她的衣扣，良久终于出声了。

    她低声缓缓地说：“我跟李乐是西昌认识的。那会儿我在一家KTV酒吧上班，李乐经常去玩，我们就认识了。那时我在KTV里面做DJ服务员，负责看包房的。就是帮客人点歌倒酒，再就是收拾台面，有时还要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玩率子。李乐经常跟一大帮人去那里消费。他很能喝酒，唱歌也很好，再加上，加上他出手大方，所以…所以很多服务员都想跟她接近。李乐长得高大英俊，每次去玩都不叫小姐，也不出去开房，所以，我觉得他这人挺正人君子的。李乐经常去我们那里，所以成了那里的大客户，我们都不敢得罪他，因为，因为得罪客人就会被公司解聘。我们在那是没有工资，全靠客人给小费，酒吧规定客人每次开房小费最少给100，所以…所以我每个月最少都有3000多收入，这在我们家乡来说是不少的了。李乐去过我们那里几次后他就要了我的电话。后来他就经常邀我出去吃饭喝茶什么的。再后来，他带我逛超市，经常给我买这买那。他这人大方，如果送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他就生气。因为我们不敢得罪客户，所以…所以我不敢不收。李乐除了外表英俊，又是国家干部，所以，他的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所以.，后来，后来我就喜欢上他了，跟他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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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道这里她把脸压得更低了，脸蛋红彤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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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b/ z1 f: `7 E& [+ t5 M0 ?) v    “阿乐，对不起，我不是什么清白之身，所以…所以每次你跟他老婆卿卿我我，我都敢怒不敢言,尽管我心里非常难过。在西昌，我怀孕过一次，是李乐的，他当时又惊又喜，因为他说他老婆不能怀孕，可是…可是他又让我打掉，说他还没准备好。”

# r; j" R2 v+ B0 ~$ X% U! `; y    说道这里，她的眼泪掉下来了，可是她并不去擦，而是任由它滚落下来。

    “后来李乐消失了，他说他很快就会再回去，可是，我等了他很久很久，他都没回去……再也没回去。”

- A; J9 b* @# [/ Z9 t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哇地哭起来，这次她不得不用双手捂住脸，泪水从她指缝里流出，再顺着手臂流进衣袖里。

  v- |5 l" N; x. ]5 o/ }    我拿了一张纸巾给她，她竟然抽泣着说了声谢谢，那一刻，我感觉她的心已经跟我越来越远,而我听着她的自述，我的心如掉进滚烫的油锅里，在那翻腾，在那滋滋滋地冒气泡，我的眼泪也禁不住像开了闸门的水库奔涌而出，感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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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实在忍不住了，一下子扑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 ?6 T  B9 v+ G' W# @* l4 w% @    ……

    就这样，我哭了很久，后来感觉眼泪哭干了，声音也变了。我没有想到，一个曾经在我心里无比幸福的美丽憧景竟然这么容易灰灰湮灭，没想到我的心灵竟然那么脆弱！那么经不起打击！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我是男人吗？我连女人都不如，我真想一死了之！我他妈的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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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p# S9 P' K0 N* p    一次次恋爱，一次次肝肠寸断！那个总是以为自己聪明无比的我为什么总是受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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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想起来这件事，正是因为我那段精彩“表演”让王燕大失所望，我无比狭小的心胸在她面前曝露无遗，在我放声大哭的时候，王燕反倒慢慢变得平静了。而我失去一次向她表白的绝好机会。如果我那时坚守先前在心里准备好的3个原则，我不哭，在最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说什么她也会死心塌地地往我怀里钻。可是，可是我的虚荣心！我的所谓的自尊！我的脆弱！我的不堪一击！让我彻底败下阵来！）

2 A; Q- _% Q. D' v3 ?' g( W& w    一时半刻我无心再要她说下去，哭完了，只剩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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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T2 V' D" w" V  K! `  V    王燕刚刚的陈述跟赵婧说的基本吻合，我开始慢慢化解对王燕的痛恨，但我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卡在心中，那就是我和李乐，她到底爱谁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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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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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燕由掉泪到呜呜地哭、大哭、最后变成抽泣。再后来，房间又回复到无声无息，又回到死一般寂静。我趴在床上哭累了，就睡着了，只是小憩的片刻，王燕呢？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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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把我吵醒了，是赵婧。王燕此时不知所踪。

    “乐娃子，在啥子地方？”

0 K$ ~$ Y6 n. G+ t. j. [    “家里。”

3 k  N0 ~- i" I    “乐娃子，你的声音怎么变了撒？感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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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A# J8 x; {1 _7 i  V! f" P4 U8 ^3 ~    “没有，刚刚…刚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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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子撒？是不是跟那个婊子吵架把嗓子都吵哑了撒?”

    我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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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假我帮你请好了，你安心休息哈！有事给我电话。还有件事，李乐明天去西昌，下午的火车，我明天去送他，到时你过来哈，我有事告诉你。”

    “好吧，明天再说。”此时我也有气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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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a; j; Z$ ?6 D: i9 w7 A    赵婧说完把电话挂了。我开始四处搜索王燕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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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Z8 i# f+ U4 i    客厅不在，洗手间也空着。出去的话肯定会留下字条什么的，我回屋找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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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s$ |& n; R, Y# o    果然，电脑盘有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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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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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伤疤永远不要揭，既然揭开了，我们也就缘分已尽。我不想让你以后想起这些事情再后悔、再痛苦。我去车站买票了，买明天的吧。今天你请假了，我陪你一天，我希望在这一天里能够把你给我的爱全部还给你，尽量弥补我对你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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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你早日找到你无怨无悔的真爱！

" }' k. {3 v! h) G  o    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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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5 u8 h1 L8 a1 L, q    2004年某月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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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谁能保证我以后不后悔？我自己都保证不了，王燕说得很对。就算我现在再跟她说永不后悔之类的话她能相信吗？我都哭成那个鸟样。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精心在她面前树立的形象在那一刻土崩瓦解，成了一堆瓦砾，一堆残亘断壁。

9 c; E9 m' Q( h    刚刚睡醒，心脏好不容易失去感觉，这会儿又在滴血了。我又想起大学那个把我一脚踹掉的心爱MM，还有汉中的小M。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注定要受伤N次，注定要被捅N刀，注定要流N升鲜血。那么，罪魁祸首是什么呢？

3 J' _0 C: }0 ~6 M  ]" p! Y    再次感觉天旋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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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Y; g0 u" ?6 K+ j    我无力地爬回床上，此时只有一个心愿，就是，燕子，你快回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王燕回来了。

    此时的她很平静。

    她悄悄来到我身边，轻解纙裳，缓缓隈在我怀里。我们再也没多说一句话，我们疯狂地做爱！我甚至没戴TT，而她在极力配合我的同时，眼泪就像脱缰的野马，在她脸上纵横驰骋。就那样，做了不知多少次，直到我再也动不了，拥着她进入梦乡。那天，我们都忘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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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第二个黎明来临的时候，我们又疯狂地做了一次，做完了又紧紧抱在一起。快到中午时分，我默默地帮她收拾行装。

0 Z) ]' S$ I2 `" E4 r    我忘了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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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L1 e! R4 y0 U% c* [8 _5 C. Z# z    出门也忘了带手机。

    去火车站的车上，我们一直紧紧相拥，再次哭成泪人，我们互相擦干对方的眼泪，然后让它再次涌出。

    我忘了赵婧的昨天在电话讲的事情。可是，我和赵婧、王燕和李乐、竟然在站台不期而遇。是命运的巧合还是人为安排永远不得而知，但是王燕跟李乐竟是同一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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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燕这次没有回避李乐，我们在站台久久相拥，一直吻到天昏地暗才将她送上徐徐启动、去西昌的列车。而赵婧与李乐只是在上车那会轻轻吻了一下就挥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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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乐进车厢后再也未露头，而王燕的脸庞一直印在车窗上久久回望，那一刻我看不清她的双眸，因为我该死的眼睛一直模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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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列车徐徐驶出站台，而我还感觉王燕似乎还在我身边，挽着我的手在那欢呼跳跃、久久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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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娃子，还在哭啦！来，婧姐帮你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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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婧姐的玉手拿着纸巾遮住了我的眼睛，但是就在遮住的那一瞬间，我仍然看见王燕那印在车窗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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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眼前的婧姐就是王燕，我一把揽她入怀，忍不住再次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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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们去吧！让他们投奔自由，我跟李乐已经协商离婚，双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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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8 a$ X3 z% ]. Y9 J+ T5 h: T    婧姐轻轻拍着我的背，仿佛我是她怀里的婴儿。

: J9 J4 ?8 _; [. b+ n) ?( h$ b    的身体失去重量，慢慢飘起来，缓缓上升，车站越来越小，可是王燕那印在车窗上的面孔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

隆美尔

去年10月14日夜晚，正是网虫们活跃的时分，中国最有影响力的网络论坛之一--《天涯社区》上，燕王朱棣贴出了一篇目贴子：《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
  K8 _2 J, ^# u9 j　　 楼主自称来自湖北恩施，毕业于西南民族学院，现供职于成都一家公司。
( y9 c5 m$ c& ~' `5 s　　 此贴开头一贴出，立即受到热捧。此后两个月时间里，随着燕王朱棣这篇小说的进展，人气不断上升。“楼主”11月24日封笔后，这篇贴子仍然跟贴不断，这在论坛上是一个不多见的现象。12月31日晚，访问量达到1171952次，跟贴达 15550 条，它在天涯社区的分页达到了33页(有人惊呼:好深的坑呀)。这些数据都是天涯的纪录，就在整个互联网上，恐怕都是不多见的。因此，此贴被称为“天涯第一贴”，甚至“天下第一贴”。
/ p; I$ ~. R  E2 q* z5 {  d: {　　 毫无疑问，《彝族美女》是2005年度人气最旺的贴子之一。
4 @. V5 Q6 e' p; r/ F& W1 L　　 在花花绿绿的网络里，这也许算不了什么。最有意义的也许在于，它让人们感受到了网络文学的力量和魅力。
　　 《彝族美女》写的是一个老套的爱情故事。不说跟世界经典名著比，单从文学性来说，它比张爱玲的小说也差了很多。但是，网络文学的即时性---作者一边，读者一读-----，作者与读者的即时互动，使写作和阅读都显得那么富有生气。
　　 燕王朱棣的文学大约只有三万字左右，但读者跟贴有超过百万字。如果我们认定这篇贴子是一篇文学作品的话，我想，这两部分都应该是这部作品的组成部分。几乎燕王朱棣每写一段，就会引来无数，燕玉朱棣、燕王夫棣之类的“李鬼”来续写，有的续写几可乱真，也的纯属捣乱。
　　 两个多月来，像看电视连续剧一看读这篇小说，时常感到，我们的传统文学像一个老人，那么深沉，又垂垂老矣；而网络文学，像一个青年，没有深刻，但充满活力。如果有更多地网络经典的产生，一定会改变文学的格局。
1 ?( B: O: g2 y: D% P# V0 d# p　　 从这个意义上说，《彝族美女》是2005年度的一个应该引起重视的文学事件。

rainlysky

我看到他給她過生日那點了，還挺有意思的，明天接到看！ [s:14]

rainlysky

嘿嘿，看完了，送兩朵花！ [s:14]  [s:14]

哥

我有时间了把灌水功能开启，看来温好怎么搞这么多，呵呵，要看完的花几天时间了，不过你有这么大耐心也是值得一顶的

雪儿

哎呀我的妈妈呀,好长长长长长啊.................没时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