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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故事已经讲得差不多了,那么,秋天呢?
22年前的深秋,我要离开我的故土,去遥远的地方,深秋的山,深秋的水,都是那么的让人依恋,但我得走。
那天晚上,母亲围着灶台忙碌着,我拉着风箱往灶堂里添柴禾,父亲坐在小竹凳上“吧唧吧唧”着他的叶子烟杆,不经意间,我看到父亲在注视着我,父亲脸上有浑浊的泪水往下移,顺着皱纹缓慢地弯弯曲曲游走,在昏暗的灯光下一闪一闪的。我的心一阵阵酸楚。
饭菜好了,父亲倒了满满的一杯酒,对我说:今天你已经十八岁该去走你的路了,从此别靠任何人,喝了这杯,睡吧。
我一口干了那杯酒,对父亲说:儿子成人了。
父亲赞许地看着我,没说一句话。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父亲叫我起了床,寂静的街道没有一个人,平整的石子路上,父亲的布鞋发出唧唧的声音,他一直没有一句话。
老式的解放牌货车停在复兴场人们说的“大坝子”,接兵的军官都整齐地等着大家上车,兵们都住在区里的招待所,惟独我住在家里,谁让我是对印反击战老战士的儿子,这是父亲唯一一次“走后门”搞特殊。
车发动了,我站在车厢的尾部,注视着父亲,蓦然感觉他老了许多,有了许多皱纹,车启动的刹啦,父亲眼里扇动着泪光,那眼神里充满了鞭策、激励和希望……
多少年了,那眼神一直在注视着我……
老凌2006年深秋于山城私宅"静思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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