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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5 01:4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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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重庆
晚上,我掖在被窝里看韩国青春偶像剧。韩片就像埃搏拉病毒一样,短短时间席卷中国,每座城市的少中青都未能幸免,全部荼毒,还捎带着拨动了少许老年人的春心。
我们不得不承认,俊男美女作为最合理的爱情搭档,引领着男男女女膜拜一种天马行空的幻想,把不切实际的梦境意淫了N个来来回。趁尿尿之际,我到镜子前梳头,面露微笑,摆了个典型的韩流POSS,算我半个帅哥不为过。忽然觉得冷,发现自己屁股无寸缕。
电话打给了烙烙,问她是否也在看韩剧。她说正忙着帮我翻译资料,我的事业要紧。 我再次心热,交得如此朋友当是人生大幸。我说:“明天我买饭吧,你中午带着肚子来就可以了。”窗外雪花飞舞,光不溜杆的树,杂乱出东摇西晃的影子,在地上,或者墙上。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彼此温暖,觅不到一个行人。中午,我提前半小时去了快餐店,晚了好菜就没了。
炒笋、酱焖黄花鱼,当然少不了烙烙喜欢吃的蘑菇鸡。蘑菇鸡我一下子买了两份,大有吃一份丢一份的豪气。一个蛹状物出现在我面前。烙烙从硕大的军用棉衣中探出了头。这是一张没有任何粉黛的脸,这是一张憔悴的脸,这是一张我所见过的烙烙最没有神气的脸。诸多的不精彩集中在一起,烙烙像个病人。
“昨晚停电,本宫用了四块电池和三支蜡烛。”烙烙把棉衣脱掉,里面齐整的长衣长裤。“浑身没力气,所以没化妆,大力你不笑话本宫吧……给你,昨天你给的资料全翻译完了,你校对一下吧。”烙烙从棉衣兜里抽出文件袋,丢在我桌子上。几乎要热泪盈眶,我殷勤地把烙烙扶到我的老板椅上,恨不能再垫张虎皮。烙烙大笑:“看出我是功臣,都上座了。”
烙烙没有胃口,连蘑菇鸡都没动几口。我给她冲了杯茶,她翻看我的工作记录。烙烙斜倚在沙发上,等我刷碗回来,她睡着了,脸微红。我试了试她的头,不热,我放心了。很少这么近仔细端量她,除了憔悴,烙烙的五官还真完美。我不会形容女孩子的漂亮,我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之情。烙烙睡得安详,嘴角微笑。这张素面,如果不憔悴,是多么的完美。我不禁心动,她又恢复了曾经装鬼穿卡通睡衣时的清纯。走廊传来喀哒喀哒声,张小灵正在挨屋分发文件。我推开门大喝:“你就不能不穿高跟鞋走来走去么?”张小灵看我,瞠目结舌。回头看着熟睡中的烙烙,我也结舌瞠目……审核烙烙的资料翻译时,我吃惊地发现,她翻译水平极高,连外贸专用术语,都十分准确。这些资料够我翻译三天。“大力……”烙烙醒来,叫我。她气色明显好多,素面有了红润更加动人。“大力,抱我起来。”她撒娇地呲着海狗牙,伸出双臂。我犹豫了一下,伸出右手,把她拉了起来。烙烙走时,执意又带走一批资料,这让我再次感到愧疚和感激。夜晚,我站在阳台上,月冷星清,楼下的电线秆子威严矗立。
胸口忽然发痒,我回屋脱下衣服,对着镜子看,心窝处红红的,热热的,胀胀的。我越挠越痒,似乎这痒不是来自皮肤,而是深处由内向外的渗透……有了烙烙的帮助,我工作压力大减。不累的生活多姿多彩,我每隔几天就带烙烙去“2046慢摇吧”。还是坐在吧台前的音箱旁,我没想到我能顶着声波的强烈冲击摇摆了,并流下一身臭汗。还去吃过几次韩国料理,专点海鲜。钱算什么,鸡毛一根,蒜皮一堆。我才二十五,大钱在后头。我翻开英语词典,满眼的“Money”和“Dallor”,还有成片的“Gold”。情愫是豢养的猪,越吃越胖,不知不觉中就要出栏;情愫是偷猎的枪,一扣扳机,钢珠子乱窜,铺天盖地射向你。但情愫对我,只有一半的威力,就如对烙烙——拥之则想推之,推之则想拥之,总在推拥之间徘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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