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5-31 19:18:55
|
显示全部楼层
IP:重庆
人必须学会遗忘,因为我即将要面对上城的妈妈。妈妈在我生灵涂炭之际到来,我不希望她知道我的不幸。才汇回家十万块钱,街坊邻居都认为我混得很牛B,连鞋带都是金线拈的,鞋跟是镶钻的,蹲厕所都屁股朝天。
他们或羡慕或嫉妒地盯着我家,把爸爸妈妈捧成了笑弥勒。为了自己的体面和妈妈的自豪,这个骗局一定要伪造下去。王强的女友回来了,把女人的衣物收拾走,以免妈妈误会我乱搞男女关系。“今晚我们住你家,把钥匙给我。不过希望你妈妈快点走,自己的家住着舒服。”拿到钥匙,王强和女朋友走了。看了看表,离妈妈说的十二点还有一个半小时,我便收拾起卫生来。从枕头下摸出一个避孕套,好险,差点毁了我的清白。
忽然又觉得自己挺悲哀的,长这么大竟然没用过小雨衣。我撕开包装,将它吹成气球,一挤,竟然没爆。这种东西的原材料果然高级,比气球结实多了。我提前半小时骑上摩托车,直奔火车站。街头上有男女打情骂俏地鬼笑,还有一个醉汉在广告牌下撒尿,广告牌上一个千层腰的女妖精,媚笑涟涟。醉汉撒尿时仰着头,我渴望此美女也跟着撒尿,浇他一头。醉汉就这样与美女挂上了逻辑,大千世界无数个聪明的脑袋,估计就我有如此的想象力。我把微笑像尿一样撒到风中,于是,空气里洋溢着花香的味道。到了站台,人流已稀少,左等右等不见妈妈的影子。我从手机上找出那个号码打了过去。
一个男人接的,他告诉我,一个老太太借了他的电话,还给了一个饼子。难为她老人家了,也敢玩这么先进的通讯工具。我只有等,因为还有稀稀拉拉的人走来。王强的电话让我震惊。“怎么这么不细心,接站也不早点,火车半个小时前就到了,吴欣刚才告诉我,你妈妈已经在她那里了。”“操!怎么可能?”“哦,我一出门就碰见了烙烙,告诉她你妈来的事情……别走,吴欣马上去接你……”其实我根本不想坐吴欣的车,但为了解救人质只好从了她。在车上,她告诉我,她在站口处举了个大牌子,上面写着:接站,王大力的妈妈。就这样,妈妈落入了她的魔掌。我顾不上再分析什么,赶快把妈妈接回家吧。
七拐八拐进了个小区,七转八转来到一幢楼前,七步八步我冲上了二楼。这就是吴欣安置我妈妈的场所。“妈妈,开门,妈妈,开门,我是欣欣。”“妈妈?妈妈也是你叫的?还肉麻出个欣欣!”这丫的弄出个间谍案,不会再搞个绑架案吧。一开门我就拽住妈妈的手。“大力,你这个家真不孬,多少钱买的?”妈妈摇着扇子,穿了一双拖鞋,看上去就像这个家的主人。我探头一看,屋里摊了一地的饼子。“大力,儿媳妇真贴妈妈的心啊,看她给我买的衣服。”妈妈揪着身上的真丝背心。屁!这件背心是吴欣穿剩的,竟然成了给我妈妈买的。我盯着吴欣,她根本就没打算正眼瞧我。她把妈妈扶进了卧室。“妈妈走这么远很累了吧,先休息一会再和咱家大力唠。”她又打开柜子,拖出一床褥子。
“这是我打算和大力结婚用的,妈妈先铺上吧。”妈妈脸上开了花,品种向日葵。这是哪门野路子,妈也有抢的。我赶紧解释,“妈妈,你儿媳妇出差了,还没……”没容我说完,吴欣把一个饼子塞进我嘴里。“妈妈,是的,我一回家就听大力说你要来。”妈妈的脸更加茂盛,品种映山红,漫山遍野地灿烂。她把我推出了屋子,“王大力,你妈妈来一趟不容易,让老人家开心点吧,难道你希望她知道你落魄的现状?”她贴在我耳朵边说。“放心,你妈妈走后,我不会难为你的。”我彻底蒙掉,这个叫吴欣的女人生错了年代,放唐朝绝对一祸国殃民的杨贵妃……吴欣又跑到里屋,给妈妈捶背,妈妈长妈妈短的,就差妈妈不长不短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又被同一个女人控制了。“大力,对不起了,今晚不能陪你了,你住小屋吧,我想陪妈妈睡……”这丫的什么都敢说,她怎么不说怀了我的孩子!“大力,好好招待妈妈,我要去躺一会。”
吴欣一脸羞涩,手扶前额,做晕眩状,对妈妈面带歉疚,“我才流产,身体虚着呢,养点精神晚上给妈妈做好吃的。还有,大力,我要的胸罩你买了吗?”我操!老子以梦遗相抵,把自己塑造的纯洁无边,这丫一句话就破了我的童子身。妈妈脸色一变,目光毒辣,看来妈妈生气了。我的家乡民风淳朴,搞大女人肚子绝对是件有辱门风的事情。我确实无法适应吴欣的生存法则,我真想迎着看客的摇旗呐喊,头戴胸罩,手举避孕套,领着这个造谣的妞,身绑雷管投马桶自尽去!
吴欣用一种自悖生存的方式,玩一种自戕的游戏,但目前被戕者不是她。我趁还没有被妈妈一板砖拍死之前,慌张地溜出了屋子。“晚上为妈妈接风洗尘,我这就置办海鲜去。”再解释什么没有鸟用了,我的处男徽章被吴欣挂在脖子上把玩,翻来覆去,熠熠生辉。无疑,此杰作为中国忽悠史画上了最为浓烈的一笔……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