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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2 19: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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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重庆
第六天,吴欣话语凄然。“在哪儿?想去看看你。”不敢告诉她,我怀疑她能找人执我之手,将我拖走,然后得意洋洋地告诉我,赌约里没有不能使用暴力这一说。在剩余的两天里,除了小孩,吴欣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大力,为了你,我很累。我只是个普通女人,不是一段烂木头。”“但你曾将我弃置荒野。”
“我知道我们的感情残损了,但是我想弥补,所以铺了红地毯接你回来。”“那套房子到底有没有地下室?”我把话转向了其它。“房子都署名王大力了,你心好狠。”“谁都可以说心恨,惟独你没有资格。”吴欣的哭不像前几天一样,以抽泣的形式开幕,循序渐进地进行,而是直接恸哭,没给我半点心理准备。“拜托你哭的时候讲点道德好不好,慢慢来,别那么刺激。妈的!”她没有止住的打算。女人的眼泪一旦淌出,定是源源流长。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
“妞,别哭了,也别做入水凤凰,让人嗟叹。”我本来昨天想好了,不去理会她的煽情,但现在却难以平息自己的心情。我恍惚起来。“大力,干活了。”厂长的嗓门惊醒了我。单位要出一批货,拉货的卡车来了,所有工人都要去装运。“大力……我不哭……我有个请求……你……手机开着……我……想听你干活的声音。”后悔不该开机,弄得自己和犯罪分子似的,惶惶不可终日。我把手机放在工作台上,跟随工友去了。
一个半小时后,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再看手机,已经没电了。倚躺在车间的墙角,水泥地泛凉气,使我惬意。不知谁丢了本《十日谈》在工具箱上,封面满是油污。我随手翻了翻,格调不高雅,但内容很有趣。一则故事逗出了我的笑容:一个嫉妒成性的丈夫为了探听妻子的隐私,乔装打扮成神甫,听妻子的忏悔。妻子告诉他,她爱上了一个神甫。于是丈夫天天埋伏在门外,等待那位神甫的到来,妻子却趁机把情人从屋顶接下来,共度良宵。毋庸置疑,妻子的忏悔是个圈套。笑余,我陷入思考……原来现实里的很多小巧妙,往往就是那最普通的随手一甩……比如,吴欣帮我买衣服,吴欣接待我妈妈,吴欣陪我卖冰激凌……再次寻思吴欣的哭,我已经难以判断出,那究竟是爱的眼泪还是手段。
我把故事又看了三遍,越琢磨越觉得吴欣的哭是一种预谋,女人擅长用眼泪来麻醉男人的大脑。喝了口水,我又把这种判断撤出了我的主导思维。也许她是真哭,她还爱我。我操!累死脑子了!这个妖精擅长异类理念,对付她,就要彻底忘记惜花风度!回到家,我把养的小鸡捧在手心里。它无辜地看着我这个庞然大物,目光从容,神态安详,啾啾叫着,一撅屁股,激情四射地拉在我手上。我把它放回笼子里,丢了根菜叶,它挺着小胸脯冲了过去。
什么东西都是小的可爱,比如小狗、小猫、婴孩等,当然,小偷和小便除外。半夜摸索起来,点了支烟,红红的火头给我看清手指的亮度。我实在害怕思考,因为我的问题有太多种答案,而每种又是对立的。蚊子好烦人,我连点五支烟,排着放在床头,想熏死它们。我咳咳,伴随屋外的猫叫春。躺下前,我用充满雌性的声音呢喃,“乖大力,日子会好起来的。”接着又用洋溢雄性的声音吼,“妞儿,给爷儿唱个小曲,万恶淫为首!”最后哼哼呀呀地唱起,“如此良宵,怎端得这不是光明殿……谁扮俏佳人,陪老子打虎不上山……”我挺佩服自己的,自创的歌词文学味浓烈。腚沟痒痒,一摸,起了痱子,才想起两天没洗屁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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