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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25 13: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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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广东东莞
上次古月轩跟大太太的这段对话,也印证了春艳的猜测。她感觉古家的谜底越来越多,谜团越卷越大。不只是古月轩,大太太的行为也越来越反常。到清风庵求签算命还是在情理之中,与老尼的那些话就别有深意了。前几天到县城的那次,算命更像是次要的,重要的倒是那算命之前的那些举动,实在让春艳费解。她隐隐觉得,这事肯定与夏燕有些关系,但又不好问出来。显然,大太太是在为古月轩的死做最后的准备了。她不知道大太太会做出怎样的决断,只是暗暗为夏燕捏着一把汗。
更令她心慌意乱的是,到了这节骨眼上了,哲反而一点节制的意识也没有,只要有空闲,就来找她,把她约到藏书阁去。她曾多次告诫过他,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可哲就是听不进去,反而面露得色,“我巴不得他早些死呢。他死了,我就把你接过来。”其实哲下午还刚刚来过,那色迷迷的眼神里没有丝毫对爹的关心。春艳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事已至此,也无心责备他。更何况,她在惧怕的同时,又多么希望他能时时守在身边啊!奇怪的是,这次哲进门,没有先看她,而是先关切地问了爹的病情,见爹一句话也不说,摸摸身上,却还热乎着。他的目光这才移开那具骷髅样的躯体,含情脉脉地欣赏春艳。
春艳心里也扑通扑通直跳,她不敢做得更多,只是让他再挨过这几天。看着哲失望的眼神,她有点心疼,又觉得这么做是必要的。是啊,不一定什么时间就会有人来看古月轩,身边没有一个人,也不好交待。
她期待哲的诺言早日实现,可大太太那番话,又给她兜头浇了一瓢冷水,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了,就更不用说跟哲享受甜美幸福的未来了。
她没有想到,这深更半夜的,哲竟然又摸到这里来了。借着窗外透出的微弱光线,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哲,转过脸,目视死气沉沉的古月轩。这时的古月轩倒也安静,甚至连微弱的呼吸也听不见,似是有意安慰这对媾合的男女。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只见月光打在他们身上,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哲脸上贪婪的表情。是的,还是那熟悉的眼神,还是那熟悉的抚摸,还是那些曾令她如醉如痴的狂暴。而此刻,她却没有曾经有过的狂热,甚至,只是被动地迎合他,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盼着他快些完事赶紧离开。
春艳的心剧烈地跳动。她渴望那种眼神,而此刻面对这一如饥似渴的眼神的时候,却像怀揣着两只小兔子,“卜卜”直跳。毕竟,身边还守着古月轩,即使他一声不吭,她也有种莫名的惧怕。不过,当哲的手伸过来,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接住了。没容她犹豫,哲一把搂住她,发疯样地在她脸上乱啃乱摸,跟着就又撕扯她的衣服,嘴能闲下来的时候,还翻来覆去地嘟囔:“小娘,想死我了。”春艳想掩住他的口。不管怎么,古月轩还有一口气,即使不说守着自己的老子做这样的事吉不吉利,要是让古月轩知道了,一旦发火,莫说品味这种激情,连小命也给弄丢了。但不管春艳怎么推拒,哲依旧不管不顾,硬生生的扑过来,撕扯她的衣服。这个时候,她倒不敢大声嚷嚷了,怕过分的折腾惊醒了昏迷中的古月轩。
不过,她还是觉出哲做得太过分了,她本能地想抵抗,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把他压倒在炕上,而且就在离古月轩不远的位置。她想告诉他换个地方,但还没有说出口,就觉得下腹处热辣辣地,很快进入到迷离状态了。
她的思维又回到了原先的想象中,回到了她和哲的第一次。不,很快,她就享受着现在了。是的,没有比此时此刻更美好的了。
当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她身边的时候,她还眯着眼默默地品咂。是啊,她有些怀疑,为什么自己总是抵挡不住狂风暴雨的侵袭。难道,是自己的淫荡才造成了古月轩病情的加重吗?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只是一闪而过,她就又倘佯在幸福和甜蜜的小溪里。可是只平静了一会,“呴呴”的喘息带着一丝呻吟唤醒了她。那不是哲的,那熟悉的声音源自古月轩,跟着还模模糊糊地颤抖着吐出了几个平常又令人胆战心惊的字:“你,你们……”她惊惧地张大了眼睛,惨淡的月光里,早已不见了哲的影子。只有古月轩的手像干枯的树枝立在半空,好久好久,仿佛是突然断裂了,颓然落下。
她直呆呆地盯视了好半天,嘴巴大张着呼呼喘粗气,不知是刚刚的狂暴还没有平息还是古月轩那独特的动作太过骇人,也可能两方面都有。她就那么木呆呆地蹲在那里,许久,她混乱的大脑才复归平静,意识自己还光着身子。她并没有扯过被子把自己遮住,而是双臂交叠搭在胸前,手都能感受到胸腔狂乱地舞动。
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大脑形成了一片真空,似是一团乱草,又更像平静如水。显然,古月轩已经看到了刚刚的一切,想躲都躲不开。如果古月轩好起来,那可真是全完了。突然,一个恶毒的念头涌上心间:最好,古月轩死了,他把自己折磨的也够了。如果他死了,自己的命运或许还能往好的方向走,不然,所有的一切可就全完了。
死?想到这个字不觉又浑身哆嗦。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死人什么样呢。死后变成厉鬼更是想想都让她心惊肉跳。她有些后怕,都怨哲,做起事来总是不管不顾,如今闹大了,又一个人偷偷跑了,把这个烂摊子扔给自己。男人,都是这样子的吗?
壁炉里的火舌在这漆黑的夜里更为鲜艳,显得眼前阴森森的。她手扶着炕沿挪下炕,就这么光着身子坐在壁炉边。火焰跳荡得更起劲了,她整个身子暖哄哄地。她的思绪又埋入这红火光里,清晰而又凌乱。她胡思乱想着,不觉扭回头看看炕上,连一丝微弱的气息也没有。这时,她倒是更希望古月轩爬起来,劈头盖脸地给她一顿暴打,那是她罪有应得。只要他好起来,原谅她已有的过失,她会好好跟他过日子,那是她的期望,是生活的唯一出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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