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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5-30 10:3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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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广东东莞
4.
父亲走后,母亲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需要软丝充当挤奶工的角色,妹妹的食量不大,常常是连一边的乳房还没有瘪下去,她已经呼噜噜地睡着了,而那时母亲的另一边乳房已经胀得直流奶水。母亲把妹妹放到床上,痛楚使她的脸有些黯然,娘说奶丫头过来给娘吸一下吧,流干了怪可惜的。看着母亲那小山似的乳房,她除了害羞却是从心底里渴望触摸它的,那时她已经六岁了,她害怕村里的小孩取笑她,她无法忘记她的“奶丫头”还是隔壁小毛给她取的。许多年过去了,她已经在异乡渐渐淡忘那种感觉,或者说那一种渴望已经被她压制在心底深入的某个角落,一旦触发也将具有强大的暴发力。如果说玲珑不是那么随意地触摸她,如果说她不是那么近距离地目睹到那么诱人的画面,她也不会那样不可抑制地想起母亲。那个曾经在无数个深夜折磨得她无法入眠的人,那样清晰地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感觉她的眼里有一种液体在流动,仿佛是在水烟薄雾中,山间飘浮起的云朵,像流动着的玉液琼浆。玲珑抢过她手里的花洒,也往软丝的身上冲水。她欢快的笑着,喉咙里发出咯咯地笑声,那笑声和着水声包裹着软丝,让她感到未曾有的充实与温暖。
玲珑脸上的笑让她想起了妹妹软绸,在炎热的七月里,山里有时也闷热得像在蒸笼里烘着,她和妹妹喜欢到村头的井沿上玩,井沿四周有一大片竹林,几条弯弯曲曲的小路通向山村人家。井沿边上有一棵柳树,打水的竹竿就斜靠在树丫上,竹竿的下端绑了一只冰铁皮的水桶,在夏天这里是最阴凉的地方,村里的妇女中午睡不着觉就聚在那里摆龙门阵纳鞋垫,都喜欢说东家长道西家短,唾沫星子横飞。软丝和妹妹喜欢在太阳快下山时去那儿玩,她们俩合力可以打上来半桶水,在井沿上站着往腿上冲,井水的凉浸在皮肤上,凉到了心里去,暑气顿消。妹妹的笑像麦芽糖一样粘在脸上,就像玲珑此时的脸。
玲珑说,丝姐,我给你擦背吧。没等软丝答应,她已经拿起毛巾给她擦起来,她的手因为经常按摩的缘故在力道上把握得恰到好处,软丝感觉身子忽然轻了许多。等到冲完凉,便感觉整个人神清气爽,和往日的感觉完全不同。
熄灯睡觉时,玲珑还能听到自己的心在嘭嘭地乱跳。软丝就躺在她的身旁,她的呼吸声轻轻地敲打着她的耳膜。像一朵花在她的身旁绽放,淡淡的月光透过白色的纱帘洒进来,宛若一只蝴蝶轻轻地停驻在她的身上。软丝的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在南方这时的天气还相当的闷热,这种夏天才有的天气有时甚至会持续到中秋过后,直到国庆节过完了仍然可以在大街上看到穿裙子的人,玲珑想如果在北方这时可能已经天寒地冻了,长白山顶几乎是长年都有积雪的,即使是夏季山下的气温也不会太高,中秋节时已经穿上厚厚的毛衣了。
窗户上的紫色帘子被风掀起来,和着白色纱帘,发出轻微的声响,有些像山上虫子的呢喃。她莫明其妙就闻到了一丝花香的味道,那股香味细若游丝,若隐若现。开始时她以为窗外有什么植物,可是后来发现香味是来自软丝的身上。那种香味有些像奶香,有好像不完全是,她好奇地问,丝姐,你擦了香水吗?
没有呀,我从来不擦香水——软丝咕咙着,翻了一个身,她说快睡吧妹妹,明天你还要上班,我明天可是一天都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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